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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姑娘滿臉紅暈，一雙水眸瞪著他，愈發勾人。
陸知衡眉眼帶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角微翹，“是我說錯了，是我太黏小乖了。”
這下，童巧巧更羞了，說的都是些什麼呀！
氣得她伸腳踩了他一下。
陸知衡也不躲，故意讓她踩，手上卻抱得更緊了。
他低頭，眸色柔和的哄著她，“乖，別生氣了，出去等我一會？”
“嗯。”軟軟的奶貓音含著一絲鬱悶。
童巧巧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不敢抬頭看向司川，低著頭往門口外面走去。
見狀，司川笑了笑，想不到向來冷著臉的阿衡也會為了別人展現柔情的一面。
“老林也出去吧。”
林叔點頭，將房門關上，也跟著出去了。
陸知衡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臉色嚴肅，“司爺爺，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過來走一趟。”
司川一怔，頓時就反應過來了。
除了關乎他的病情，還會有什麼事值得阿衡過來。
司川將手上的報紙放在一邊，淡淡的道，“你也是想勸我接受手術的是嗎？”
陸知衡沒說話，定定的望著他，在等著他的決定。
“這幾天阿凌雖然沒有當著我的面說，但我心裡還是知道他一直都想我做手術，我老了，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只怕到時候想必阿凌會更加難以接受。”
只要一想那個死在手術檯上的兒子，司川不禁覺得眼眶酸澀，當初說好的萬無一失，卻還是出了意外，結果卻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若不是還有阿凌需要依靠他，恐怕他也不會那麼快堅持下來。
陸知衡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司叔叔的死一直都是司爺爺心中的結，只要這個結一日未解決，司爺爺就不能安心的接受手術。
至於這個結……
其實也就只有阿凌才能來解了。
他皺了一下眉頭，斂去眸底的情緒，勸道，“司爺爺，現在不同於以前了，我可以聯絡國外的醫生為你檢查，安排手術，若是病情繼續這樣拖下去，恐怕身體也會支撐不住，難道真的要留阿凌一個人支撐著司家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司爺爺好像很久沒有去醫院做檢查了，是因為怕最終的檢查的結果嗎？”
並非是他特意關注司爺爺的動向，這些全都是從阿凌的口中得出來的判斷。
見司川臉上稍有動容，陸知衡繼續說，“前天凌晨三點，阿凌發著酒瘋給我打電話，話語間全都是對司爺爺的擔憂，他哭著問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司爺爺長命百歲，能夠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從我認識阿凌，他何曾哭過？不僅僅是你怕，阿凌更怕，難道司爺爺真的忍心扔下阿凌一個人嗎？”
“阿凌喊我一聲陸哥，我就不能放任他不管，但是，司爺爺，相比於我，他更需要的是你。”
“司爺爺，你真的忍心嗎？”
司川從來都不知道。
他以為只要有個人在阿凌身邊，就能夠安靜的離開，卻沒想到這會讓阿凌更加不安。
阿衡說對了，他不忍心。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彷彿又蒼老了幾歲，“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