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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承抬眸,晃動的珠簾模糊了他的臉龐:“聽不清,進來說。”
蔚茵眉間一簇,抬起手挑開了珠簾,邁步進去。
書齋佈置的清雅,處處彰顯著主人的性情,淡淡墨香縈繞。
兩人隔著一張書案,窗外傳進來小蟲的低鳴,池面亦是生出一層潮溼水霧。
蔚茵半垂眼簾,心中幾分忐忑:“回殿下,臣婦不知。”
是真的不知,自從進了侯府,她就沒見過穆明詹。
傅元承手中握著一把墨玉珠串,細潤的珠子捏在指尖,襯得那手白皙而細長,薄唇忽而一勾:“他將你丟下,自己跑了?”
那一聲笑極輕,自鼻間哼出,帶著嘲弄。
蔚茵心口一梗,手攥得更緊:“夫君他……”
“夫君?”傅元承直接截斷她的話語,隨後繞過書案,“本宮所知,你倆並未拜堂。”
蔚茵駭然抬頭,見人走進,不禁後退兩步:“即便是,我也是他的妻子。”
“你在提醒我?”傅元承步步緊逼,輕易抓到她眼中驚慌。
她還是那樣,即便害怕還是逞強的裝出一副鎮定。
蔚茵與人對視,微抖的唇角送出幾個字:“殿下想怎樣?讓人知道持重的太子殿下,如今這樣逼迫臣子家眷?”
“說這些?”傅元承不在意的挑下眉尾,“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還是你忘了?”
蔚茵無言以對,只能搖著頭,以此拒絕他的靠近。
然而她的舉動並不奏效,只能被逼得節節敗退,直到無路可退,後背貼上冰涼的牆面。
來不及為自己生出悲哀,高大身影已將她完全籠罩。她像是跌進蜘蛛網的蝴蝶,被緊緊粘住,動彈不得。
她的下頜一疼,被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上,迫著她抬起頭,對上傅元承半眯的雙眼。
“說,”傅元承將人逼在窗邊,牢牢掌控,“忘記了嗎?”
指尖不覺用力,就見著那張柔美的臉蛋兒皺了雙眉,眸中盈盈水汽,似乎隨時會掉下淚珠,可又拼命忍住,忍得眼眶泛紅。
兩人靠得太近,幾乎貼在了一起,影子落在牆上糾纏在一起。
蔚茵排斥這樣恥辱的對待,想要別開臉,伸出手去推據:“放開我!”
她像一隻生氣的貓兒,張牙舞爪的反抗,想要逃離。
為什麼?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委屈,憤怒,屈辱,所有一切交織在一起,幾欲讓她崩潰。
揮舞的雙手被人輕易攥住,沒用什麼力氣便摁去牆上,她再也動彈不得。
因為掙扎,她的髮帶鬆開掉落,一把青絲散開傾瀉而下,蓋住柔弱的雙肩,也讓她看起來更加無助脆弱。
蔚茵安靜了,心中恐懼無限蔓延,如果不是被傅元承掌控在手中,她怕自己早就癱去地上。
傅元承下頜微揚,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眸光描摹著女子精緻的臉龐。
“蔚茵,蔚茵?蔚茵!”他連著叫了三聲她的名字,字字咬在齒間,忽而譏諷一笑,低下臉去湊近她。
蔚茵將臉別開,貝齒幾欲咬破嘴唇。
“你叫蔚茵,那你說,”傅元承一頓,故意將薄唇擦去她的耳邊,語調冰冷,“當初的阿瑩又是誰?”
殿下認錯人了
猛然聽見這個名字,蔚茵呼吸一滯,順帶著腦海中一幀幀的過往浮現,如同翻轉的畫冊。
那片後山,她救起了倒在灌木叢中的男子。
後面雖然發生了許多,她以為都會過去。人一輩子會碰上各種事,好的、壞的,她和他都有自己的路走。
手腕上的疼痛讓她回神,繼而看進傅元承眼中。她才明白,在他這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