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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的錯。”喬晉裝模作樣的安慰一聲,“虧我馬韁拉得緊,不然那瑩娘子怕是會被踏到……”
“嗒”,陳正誼手中瓷盞擱在桌面上,深深看著喬晉,一字一句問:“你說什麼,瑩娘子?”
他是知道喬晉見過蔚茵,但是喬晉並不知道蔚茵的小名,阿瑩。
見到喬晉點頭,陳正誼手一攥,幾杯下肚的酒此時起了燥意:“你莫要拿這些來說笑。”
喬晉也認真起來,乾脆拉著陳正誼走到窗邊,一把推開窗扇,在滿大街上找尋著。
他指著永安橋頭的方向:“吶,就戴著幕籬的那個。”
陳正誼雙臂撐在窗臺上,視線聚焦在那抹身影上,俊逸的臉上閃過驚訝,嘴唇張合送出兩個字:“茵娘?”
只是那身影很快消失不見,彷彿剛才的只是錯覺。
。
適才的事讓蔚茵有些心不在焉,手中茶水涼了都未察覺。
曾娘子安排了二樓的小間,坐在桌對面不停說著話,又指著蔚茵選的幾塊料子說她眼光好。
蔚茵偶爾與人笑笑,頭開始隱隱作疼。
“阿瑩,你知道前街那個麵館不?”曾娘子問,然後嘖嘖惋惜一聲,“他家那個買來的小媳婦兒死了。”
“誰?”蔚茵差點掉了手裡茶盞。
麵館的小媳婦,莫不是連翹?
果然,曾娘子嘆了一聲:“就那個連翹,永安河裡淹死的。”
蔚茵呼吸一滯,看著曾娘子:“連翹買來的?她不是回孃家了嗎?”
“孃家?”曾娘子眼珠一轉,似乎猜到了什麼,“怕是老太擔心扯上官司才這麼說吧?人的確死了,就前兩日的事,聽說老太年前要南下回鄉。”
曾娘子還在說著,蔚茵全然聽不進去。傅元承給她的訊息不是這樣的,他說連翹是京郊孃家,回家養病。
“阿瑩?”曾娘子喚了聲,見她臉色蒼白起了擔憂。
“哦,”蔚茵回神,心中某處堵得厲害,“連翹是哪裡買的?”
“不曾聽說,這種事情沒人會拿出來說,萬一惹上麻煩。”曾娘子道,放下茶盞,“對了,還有件事與你說,上次你問我打聽的人找到了。”
“桂姐?”蔚茵念出這個名字。
“對。”曾娘子點頭,隨後對著門外吆喝了一聲,外面的夥計應聲邊去辦事。回來又對上蔚茵期待的目光,“可巧,就是我家鋪子外擺攤的馮二,他姑表姐。”
蔚茵沒想到會這麼快找到桂姐。方才還在為連翹的事疑惑,現在似乎可以知道答案。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一個夥計走進來,到了曾娘子身後:“娘子,馮二的表姐過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灰衣婦人進來,略侷促的看著間裡的人,正是當日和蔚茵一起關在地窖中的桂姐。
“見過兩位娘子,”桂姐客氣作揖,臉上掛笑,“馮二說讓我今日過來一趟,不知何事?”
她的目光在兩位女子臉上打量一瞬,隨後垂下頭。
蔚茵知道桂姐已經認不出她,那半張毀掉的臉現在已經養好。
“行,我先去幫你看看那幾塊布料,你倆說說話。”曾娘子有眼色,笑著起身走出小間。
蔚茵站起:“有勞。”
聽到她的聲音,桂姐愣住,嘴邊幾次張合想說什麼。
“桂姐,”蔚茵笑著喚了聲,“我是阿瑩。”
“阿瑩?”桂姐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女子。
嬌美豔麗,衣著光鮮,臉皮子嫩的像剝殼的雞蛋,哪看得出當初半點痕跡?
“你,你好了?”
蔚茵點頭,昔日點滴上心頭:“好了,是我讓曾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