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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承餘光看著人影離開,眸中冷下來。
蔚茵往殿旁的花樹下走去,身子不適走得很慢,尤其下臺階,一抬腿就發酸。
見她嘆著氣慢吞吞下去,傅元承嘴角微微翹了下,也就鬆了像把她揪回來的念頭。
廖陌珠自然察覺了男人嘴邊的溫和,不覺臉上一熱,往前又提了提食盒:“陛下?”
“哦。”傅元承示意一眼,一旁宮人馬上接過。
“陛下操勞朝事,太后那邊我會幫著照顧,”廖陌珠一副懂事賢惠的樣子,“太后向來待我極好,這次生病,我恨不能替她遭這份罪。”
傅元承眉尾微不可覺得挑了下,心中冷笑,面上不顯:“有心了。”
因為這句簡單的誇獎,廖陌珠開心不已。偷偷瞧了眼男人俊美的臉,心跳漏了幾拍:“應該的,我不覺得累。”
傅元承目光追隨去花樹那邊,始終沒有回頭看一眼。她不在意他同誰說笑,哪怕是個對他有心思的女人。
“陛下你說呢?”廖陌珠捂唇而笑,花枝亂顫。
“哦。”傅元承應了聲,抬步往階梯下走。
廖陌珠難得離傅元承這麼近,當即抬步跟上,心底裡也想要比一個高低。
這廂,蔚茵走到花樹下,百無聊賴的看著一地花瓣,風雨璀璨,落入泥漿。
“娘子若想要花,我這就讓人給你折。”範嶺站在身後。
蔚茵抬頭,看著盛放花枝:“讓它開著就好,為何非要折下?”
耳邊,是廖陌珠清脆的笑聲,好似極為歡喜。也是,傅元承那人慣會遮掩,一副相貌當真了得,怕是廖家那姑娘已經深陷。不久後,全大恆都會知道帝后情深,傳為佳話。
“娘子莫要在意,”範嶺笑著道,“廖姑娘是陛下表妹,平西候家千金,等說完事情,陛下會過來的。”
蔚茵回頭看眼範嶺,面上輕柔帶笑:“我不在意。”
範嶺臉色一僵,隨即乾笑兩聲。這話說的可真是直接,一點情面不留。
“我什麼時候回清瑩宮?”蔚茵問,抬臉看著黑下來的天色,幾絲雨滴落在臉上,“下雨了。”
“這個,奴才做不得主。”範嶺訕訕一笑,撐開一把傘擎在蔚茵頭頂。
傅元承輕步走過來,從範嶺手裡接過雨傘,後者會意悄悄退下。
蔚茵沒有察覺,抬手出去接著雨滴:“京城雨水真少,泰臨正月都會下雨。城裡諸多河道,家家都會有小船,在水中穿行。”
她說了許多,沒見範嶺回答,就轉過身,見到了身後的傅元承,遂慢慢合了嘴角。
“還有呢?”他問。
蔚茵往不遠處看了眼,見著廖陌珠還站在那兒,笑著道:“陛下,她還在等您,女子家的別被淋溼了。”
“蔚茵?”傅元承垂眸看她,所以他和廖陌珠說話她不在意,甚至願意幫著伸手把他推過去。
蔚茵不在意他發冷的眼神,轉身走出傘下。
範嶺瞅瞅主子,趕緊去追上蔚茵,護著人走進天極殿。
這邊,廖陌珠走過來,懵懵懂懂的問:“是不是陌珠做錯了什麼?我去跟姑娘解釋。”
“不必。”傅元承持傘轉身就走。
廖陌珠在原地一愣,她不撐傘等在雨中,就是想或許可以站進他傘下,不想他根本不管。一時忍不住跺了腳。
還是嬤嬤看不下去,幫著遞上一把傘。
一道往壽恩宮走,廖陌珠臉上依舊笑嘻嘻的,不時抬頭看傅元承兩眼。
“昨日是不得已去的清瑩宮,可能那位姑娘在意罷?”她帶著歉意,怯生生的摳著手指,“雙子不知怎麼,竟跳了進去。”
“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