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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嶺往邊上一站,笑著道:“恭喜娘子,龍胎當是一位皇子。”
蔚茵用調羹攪著甜粥,聞言噗嗤笑出聲:“範總管怎麼什麼都知道?你可比沈御醫強多了。”
“哪裡?”範嶺搖搖頭,又道,“這不是逗著娘子你開心嗎?”
只要能哄得這位主子喜笑顏開,範嶺也敢大著膽子說,當然是傅元承不在的時候。
他覺得蔚茵是個很好相處的女子,溫婉柔和,最近心情比原先好很多。一開始的時候,她總是冷淡著一張臉,你得時時刻刻小心看著她。
他也看得出自家陛下是真的喜歡她,雖然人還是深沉冷戾,但是在蔚茵面前,陛下相當聽話。
想到這裡,範嶺趕緊晃了晃腦袋,蔚茵可以大膽,他不敢啊。還敢心裡評價陛下聽話,活膩歪了?
“外面怎麼樣?還有人找我嗎?”蔚茵抿了一口芝麻粥,甜味在口腔中溶開,“咦,是魯大娘家的?”
範嶺點頭,將扇子放回桌面上:“兩天了,就算他們找,也是暗中找,不過應該也放棄了。”
蔚茵嗯了聲,也許廖懷會以為她就算活著,也離開了京城,畢竟牽扯了和傅元承糾結的過往。
說起廖懷,他現在算是焦頭爛額。清瑩宮裡找到了他的一枚腰佩,他說有人陷害,但是沒人信。陷害有可能是真的,傅元承對付人向來不擇手段,不是光明磊落行事,只求他要的結果。
廖陌珠更慘,廖太后一直不醒,也就沒法說出當日是不是她刺傷,殿中只有她們二人,她說什麼也沒用。
更巧的是,平西軍往京城來,中途去參與滄江春汛之事,居然強行徵用當地百姓土地用以紮營,好好的莊稼地被糟蹋。地方官敢怒不敢言,一紙狀書送進皇宮。
雷聲滾滾,天色暗下來,院子因著閃電而忽明忽亮。
雨簾中,院門開了,青衣郎君撐傘進來,手裡提著兩個油紙包。
墜落的雨點敲著傘面,他邁步過來站在簷外,將紙包往前一送:“看看,是不是你愛吃的?”
擔心我破相?
蔚茵沒想過傅元承會過來, 這個時候總是敏感,又是對付廖懷的關鍵時刻。
看著遞過來的乾燥油紙包,她伸手接過, 也從躺椅上站起:“陛下怎麼來了?”
傅元承摁上她的手臂, 阻止她站起:“坐著吧,不方便就別亂動。”
蔚茵剛剛離了椅面又坐回去, 現在身子還算輕快, 並沒有什麼不方便, 就是懶,一動都不想動。
隨後, 將紙包放在一旁桌上, 瞄了一眼猜著裡面什麼東西。
傅元承走進簷下, 將傘往邊上一擱,在對面坐下:“不冷嗎?”
她身上穿得單薄,布料貼著柔肩,勾勒出玲瓏的身姿,軟軟的一捏就會碎了般。他知道她體質怕冷, 尤其去年傷到,整個冬日都裹著厚厚的襖子。
“不會。”蔚茵垂眸回到。
對於現在和傅元承相處,少了些以前的尖銳。或許得了他的那個一年之約的承諾,又或是這些日子他改變的尊重,有時也可以平和的說話。
傅元承嗯了聲,隨後伸手幫她開啟油紙包。
一股酸酸的山楂香氣鑽進鼻子, 蔚茵腮幫子一酸, 口裡沁出口水。是山楂糕,紅紅的軟軟的,方方正正擺在那兒, 帶著水潤的光澤。
傅元承捻起一塊給她送到手邊,以往他更喜歡給她塞進嘴裡:“茵娘,在這邊是不是過得很舒服?”
“這邊?”蔚茵接過山楂糕,看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瞧著你胖了。”傅元承看著她亮亮的眼睛,伸手捏了捏她稍圓潤的下頜,“瞧,長肉了。”
蔚茵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