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受傷了。
當元瑤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口也是一跳,元霜顯然也很著急,兩人回到家中的時候軍醫和劉大夫都在,院子裡的丫鬟們步履匆匆,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元瑤和元霜瞧見,臉色都白了。
江頌安也已經回來了,臉色不甚好看,孫茂水也在,因為江年畢竟意義上孫茂水的人,所以江年出事,孫茂水也問詢趕來。
“怎麼回事?”元瑤立馬去問江頌安。
江頌安神情嚴肅:“巡視山區的時候遇到幾個潛逃的敵軍,在剿殺的過程中小年受傷了。”
元瑤急道:“不是日常巡邏嘛,怎麼又是敵軍!”
“偽裝成難民逃竄過來的,在山上隱藏了好久,這次巡邏發現的,我們也沒想到。”
元霜臉色都白了,急忙問道:“小年受傷嚴重嗎!”
江頌安:“剛才軍醫說身上兩處中箭,一處肩膀一處腹部,肩膀的倒是沒什麼要緊,腹部可能有點麻煩,軍醫和劉大夫都在裡面,正在拔箭。”
聽到拔箭,元霜一下都沒站穩,元瑤也是心疼不已:“小年才多大……竟然被拉去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早知道我就不讓他參軍了!江頌安,你怎麼照顧弟弟的呀……”
江頌安心裡也難受,說不出一句話,孫茂水自責不已:“嫂子,這事怪我,小年主要在我手下,不怪江兄,那天小年被調走的時候我不在,要是我在肯定不讓他們帶走小年!”
元瑤當然不可能怪孫茂水,只是道:“二少也別這麼說,誰也不知道,我就是心疼小年,這孩子命苦……”
元瑤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元霜亦是,明顯擔憂不已,頻頻朝屋內張望。
江頌平也很快問詢趕來,全家人在院子裡等,沒多會兒,軍醫便出來了。
“大夫,如何?”
那軍醫擦了擦汗道:“肩膀上的處理好了,腹部的很麻煩,應該是比較深,現在要上麻藥,不然能疼壞,另外如果太深傷了臟器,可能還要大出血,比較危險。”
元霜聞言,身影晃悠了一下,幸好元琪在邊上連忙扶住她。
江頌安沉聲:“大夫,拜託,我就這一個弟弟,麻煩你盡力治。”
“這個是自然的,放心,我就出來和你們說一聲情況,麻沸散在熬著,一會兒好了我就開始拔箭頭了。”
現在全家人能做的只有等候,院內沉默一片。
血腥味陣陣飄來,每個人臉色都不甚好看,又過了一個時辰,就在大家臉色越來越白時,那軍醫總算再次出來了。
“萬幸,沒大出血,也沒傷到臟器,就是很深。”
聞言,全家人狠狠鬆了口氣。
“但是情況也不大好,這傷口深,恢復不易,加上肩膀那個還傷了筋,至少也要臥床一月吧,每日都要換藥,保持傷口清潔,病人還是要受一陣子苦的。”
“我來!”元瑤還沒來得及說話,元霜的聲音忽然響起。
全家人都轉身看向她。
元瑤:“阿霜,你……”
元霜抿唇:“阿姐,我來吧,讓我照顧小年。”
“可是……”
“沒有可是。”元霜堅持。
“你現在要照顧笑笑炯炯,姐夫你們都要當值,小琪上學小荔現在也在幫忙,我的霜花亭現在不算很忙,就我來吧。”
元瑤和江頌安對視一眼,一時誰也沒說話。
……
片刻後,元瑤和元霜在屋內說話。
元瑤:“阿霜,阿姐就直說了,之前阿姐與你說的那事,我和你姐夫都挺後悔的,因為你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你現在怎麼……阿姐說句實話,你終究是要嫁人的,如果你真的沒這個意思,就不要去了,家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