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就是吃壞了幾個人的肚子,沒有必要停業一個月啊,我那表嫂今日來哭訴了一日,說是中秋節到了,這個時候關門,今年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還有衡兒,那姑娘又沒怎麼樣,元家到底想做什麼?
你說話呀。”
呂氏的聲音讓葛元明徹底煩了,他意外地對愛妻發了脾氣:“你能不能不要再因為魏家的事情煩我了,我不是都同你說過許多次,他們家就是個不省心的!”
呂氏被丈夫這突如其來的火氣一下給嚇懵了,不過也就是一會會兒而已,呂氏本也是個潑辣的,自然不甘示弱:“你這官老爺的脾氣還帶回家了是吧?我們家是怎麼你了,這麼多年,因為你這個官,我表哥家中的事情我敢應嗎,敢讓他們家出去張揚嗎?幾年了也不麻煩你一回,就這一次也是與你有商有量的,這究竟是怎麼你了!”
葛元明頭大:“那你是什麼意思,意思我就不處罰了?”
呂氏也來了氣:“沒說讓你不處罰,但也沒必要那麼重吧!”
葛元明冷笑:“重?就這我都覺得輕了!你也別在這操心你表哥家的事情了,有空多操心操心自己吧,要是我今日當真包庇了魏家,今晚你要操心的就是咱們家是不是要滾蛋了!”
葛元明這話說的重,呂氏顯然愣住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葛元明這會兒心頭的火也冒了起來:“你那好表哥現在可不
僅僅是這點小問題,祝大人今日那意思,怕是還有別的事!”
呂氏也不是個蠢的,自然聽出了這話裡的意思,她腿一軟,連忙跑到丈夫跟前問:“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
葛元明垂眸,回憶起剛才在內廷司書房的一幕——
祝成功的話言猶在耳:“這次去臨安縣,原本是和對方合作,沒想到倒是抓住了幾個意外之喜,葛大人,你可知道這翡玉樓近幾年除了吃食,好像還有一些別的生意?”
葛元明當時就愣住了:“下官不知。”
祝成功笑了笑:“你是不知道,畢竟咱們在青山縣,有的人或許不敢做什麼,但是在別處可就不一定了。這幾年,臨安縣的縣令大人嚴查賭場的事情,似乎和咱們青山縣也有點關係,本官決定嚴查,你可知道其中的利害?”
當即,葛元明的冷汗就下來了。
現在回想這件事,他是越想越不對勁,難道說自己這麼小心,還是被魏家在背後陰了?
對方看似在青山縣不敢做什麼,但是在外面有沒有藉著自己的名號行事?
元氏今日遇到的事,又何嘗不是一個縮影?
一種被命運的捉弄感讓葛元明背後發涼。
如果他今日包庇了魏家會是什麼情況?
祝大人回來之後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魏家的事,這是否也是一種敲打?
葛元明一路回來,分明還是酷暑夏日,但是後背卻也是溼了個透,是冷汗。
呂氏聽完丈夫的分析,也一下子癱軟坐了下來:“不會吧……表哥他應該不會這麼大膽……”
葛元明冷冷看她一眼:“親兄弟都不好說,何況是表兄,總之今日我話就放在這裡,這魏家的事情我是不會再管了,這件事祝大人可能會親自去查,我務必避嫌,從今日起,這家人,你在家中也不要再提。我只說一次。”
說完,葛元明就轉身走了,留呂氏一個人還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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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頌安回去時已是深夜,他心中那股鬱結之氣也算稍減,回到盥室洗漱之後便立馬回了房。
元瑤此時正陷入夢境。
夢裡,她看到江頌安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按照他的那個暴脾氣還出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