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頌安下值歸來時,羽娘自然第一時間又將這訊息告訴了江頌安,當江頌安聽說元瑤一天都不大高興也沒怎麼吃飯時,心裡咯噔一下,趕忙就回了屋內。
“怎麼了?還在生氣?”
江頌安以為元瑤是因為早上的事生氣。
元瑤這會兒都已經躺下了,窩在被子裡不說話。
江頌安過去抱人,他心裡一揪,連忙道歉:“是我的不好,你要生氣就打我罵我,別自己慪氣。”
他很少見到這樣的元瑤,尤其是這大半年以來,她每日都容光煥發,就算生氣也是活靈活現的,這樣的她讓江頌安心疼。
元瑤搖頭,蔫蔫的:“不是……”
她還沒那麼小氣。
“那是咋了?”
面對江頌安的關心,元瑤也有些難以啟齒,畢竟這事……該怎麼說呢?
這樣的事情說出來誰會信?她就因為一面之緣判定這個曹勳不是個東西?
誰信呢?大概都會覺得她瘋了。
元瑤不知道怎麼說,只好抱住江頌安尋求安慰,江頌安也的確趕緊抱住了人輕輕拍著她的背,就這麼默默待了一會兒,元瑤心裡好受多了。
“吃飯吧?”她打起精神準備下床,江頌安還在探究地看著她,半晌後才嗯了一聲。
晚飯夫妻兩也沒出去吃,一如既往在窗榻邊上吃完了,飯後碗筷也是江頌安收拾的,當他去到廚房時羽娘正好還在,江頌安便問了幾句。
“白日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或者說來了什麼人?”
見官爺問,羽娘便將白天那書生過來的事和經過都說了,還將元瑤絞了帕子的事情也說了。
“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娘子好像非常不喜歡那個書生,是舊相識嗎?卻又覺得不像。”
江頌安聽完之後想了想,道:“我知道了,最近辛苦你注意一下,要是此人還來或者瑤瑤有別的不對的地方你隨時和我說。”
羽娘忙道:“這個自然,官爺放心。”
江頌安點了點頭,這才回房。
回去時,元瑤又歇下了。
江頌安洗漱之後也上了床,將人抱住。
他什麼都沒問,只是默默抱著元瑤。
過了好一會兒,元瑤才道:“我讓羽娘去搜集縣城一些適齡郎君的資訊去了,阿霜年底就及笄了,該張羅了,你覺得呢?”
江頌安嗯了一聲:“是要操心了。”
元瑤:“反正我也不求別的,就一條,人品好,對我阿霜好。”
江頌安:“這是必須的。”
元瑤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就像是為了尋求認同感,不管她說什麼,江頌安都是道好,元瑤心情漸漸好了起來,不說這個了,轉移問題問了幾句江頌安在縣衙的事。
江頌安沉默片刻,道:“瑤瑤知道遠征軍嗎?”
元瑤心裡一咯噔,瞬間抬頭。
“咋了?”
她知道嗎,她可太知道了。
江頌安:“祝大人已經下定決心剿匪了,今日將我叫過去說遠征軍二日之後就會到青山縣,應該會駐紮半個月到一個月,現在九月了,趁著冬日來之前就將土匪給清繳了,冬日村子裡的百姓們便能安心過個好年。”
雖然說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但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元瑤還是覺得心驚膽戰。
她忽然撲到了江頌安懷裡牢牢抱住了江頌安的腰,江頌安一愣,也抱住了她。
此時此刻,元瑤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的心情。
這輩子她得來的一切都很不容易。
她真的不想失去了。
……
次日,江頌安出門後元瑤心情終於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