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滿面諂媚,卻不知
接他東西的人滿臉同情和悲涼。
馬學應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從禹王府出來,他也第一時間趕去了豐白村。
豐白村和流水縣的地理位置很像,都在淮河的中上游,只是流水縣的位置在河道轉彎處,往往第一個受災,它攔不住的洪水,基本也就去豐白村了。
江頌安今日也跟著去了,來到豐白村的時候,明明比流水縣要小一些,貧瘠一些,但是百姓的日子過得也還算是不錯,這時間正忙著插秧種稻,生活悠哉美麗。
江頌安經過兩天去碼頭和河道時就發現了這一點。
但是一想到馬學應眾人那單獨的法子,不免又氣氛感慨起來。
淹田?
虧他們也是想得出來!
老百姓一年到頭不就指著春天多播種一些到了夏天和秋天好豐收,剛剛春耕忙碌就發洪水,是誰也受不住!
一時的悲憤倒是也可以用錢財來撫慰,可是到了秋天,老百姓就沒糧,要想不餓肚子就只能去買。
可這些五穀雜糧都是在菜農這邊批發,然後再賣出去,價格要高許多,所以很多百姓種糧還真不是賣價格,至少自己種的自己能夠豐衣足食。
不管怎麼說,這良田一旦被毀,百姓們吃不飽飯,吃不飽飯就要造反了,這些後果,估計馬學應根本就沒有想過。
江頌安壓著怒火到了傍晚,因為不知道這群孫子是一貨還是什麼,嘉文帝的意思是,人齊了就可以直接抓,不好真的傷了堤壩。
豐白縣這邊,就正好是江頌安帶人。
還有三四個錦衣衛。
這些錦衣衛伸手高超,神出鬼沒,與江頌安配合的還算愉快。
雷雨果然如期而至,春日驚雷不容小覷,馬學應帶著兩三人從林間走了出來,河道一片漆黑,只能聽見水聲嘩嘩。
馬學應壓低聲音:“動作麻利些!”
那幾人便快速的拆了麻袋。
馬學應嘆氣:“這幾個大傢伙花了我不少錢,你們布點位的時候看好些,別浪費了!”
“爺,您就放心吧,小的點炮是從小學到大的,絕對沒問題!”
馬學應這才點頭。
他看了眼天上,白日他已經和其餘幾個縣的人越好,當月亮沉下慶州府內最高的一座山峰時就可以動手,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馬學應剛要說話,忽然感覺到脖子一涼:“別動。”
身後傳來低低的聲音。
當初彭文博親賜給江頌安的那把刀現在正架在馬學應的脖子上,馬學應自然是感受到了這是什麼,哪裡還敢挪動分毫:“你誰……你知道我是誰麼,竟然想打劫?”
江頌安在他背後他認不出,但他面前,那幾個正在整理東西準備點炮的人也被人輕鬆拿下,馬學應忍了出來,竟然是遠征軍的人。
遠征軍?
“江頌安?”馬學應不可思議。
江頌安本就沒打算再隱瞞,慢悠悠繞到前面來:“馬大人聰慧,是我。”
馬學應睜大了眼,瞬間又明白了什麼:“好你個江頌安,你是不是故意潛伏在殿下身邊博取他的信任,你是個臥底!我要告訴禹王殿下!”
江頌安:“……”
這人當真是蠢笨如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