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回去。”
曹勳臉色也有些冷了:“阿霜,你一向懂事的。”
他還想再說,元瑤已經衝到前面了。
“曹公子。”
元瑤臉色極差,冷若冰霜,曹勳見到她,顯然不像對元荔那般無視,但面色依然帶有幾分高高在上,甚至連一聲大姐也不叫。
元瑤冷笑:“曹公子如今真是厲害了,抬平妻這樣大的事都不與我家知會一聲!我本念及這兩日過年給兩家留些顏面,但不曾想你竟主動找上門來,也好,我今日就與你曹家把話說清楚,我元家女子雖然出身不高,但也需要尊重!既然你們一聲不吭抬了平妻,那就預設與我阿霜和離,年後等衙門上了職,咱們兩家便奏明情況一刀兩斷!曹公子也可和新人過日子去了!”
元瑤這話說的憤怒,但曹勳卻沒半點兒波動:“我不可能和阿霜和離。”
元瑤臉再次沉了下去,聲音像是淬了毒:“你這是何意?!”
曹勳並不再和元瑤說話,而是轉頭繼續對元霜道:“阿霜,與我回家,我們夫妻之間有什麼事都可以好好商量,不要聽信外人。”
“你說誰是外人?!”元琪也衝了上來:“枉費你也是個讀書人!禮義廉恥當真被你學到狗肚子裡了!你從前還對我二姐動手,現在又抬平妻進門,當真是連畜生也不如!你趕緊離開我家,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元琪放了狠話,但元荔是個暴脾氣,已經忍得不能再忍下下去了,不知從哪裡抄了
一根木棍就衝了上去,曹勳身後跟了一個小廝,眼快手快,上前就要對元荔動手,不過下一瞬,那小廝的胳膊便被一隻烙鐵般的手抓住了。
“啊——!”
那小廝顯然吃了痛,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再下一瞬,整個胳膊都被人擰到了後面,痛的臉色都變了,人也半跪在了雪地裡。
江頌安黑著臉,不知何時過來的。
他方才在後院搭建祭祖臺,故而對前頭的事聽到的晚了些。
一個是征戰四方的武將,一個不過是會寫三腳貓功夫的小廝,高下立判,那小廝痛的已經在哭爹喊娘,“大人救我,救我——!”
這聲大人喊得自然是曹勳,曹勳如今是七品縣丞,又在長安城郊區一個小縣城當值,還真是對遠征軍的事情毫不知情。
且,曹家和元家聯親一事是在府城元瑤一手操辦,曹勳因此也並未見過江頌安。
只見他也冷了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大膽!”
江頌安眯了眯眼,狠狠將那小廝甩開,那小廝痛的在地上打滾。
“你同我說話?”江頌安聲音也如同三九天的冰錐,那曹勳面對這樣的氣魄,不過也是強撐,腿肚子隱隱傳來痠軟,嘴倒是很硬:“你青天白日傷人犯例法!本官有權立刻將你捉拿!”
江頌安忽然冷笑一聲,像是從來沒聽說過這等笑話,下一瞬,他徑直一腳就踢到了曹勳肚子上,曹勳睜大了眼,人也倒在了地上。
“曹大人是吧?你不如現在就去告我,老子江頌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在這等著,等著你的手下來抓我。還敢和女人動手,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趕緊滾!”
曹勳睜大了眼,這輩子都沒這麼震驚過,腹部傳來劇痛,他平時那副虛偽的君子模樣也消失不見,撂了狠話:“好好好,你且等著!”
他起身立刻朝院外走去,因為江頌安方才半點力氣沒收,顯然受了不小的傷,跌跌撞撞,狼狽的很。那小廝更是,屁滾尿流跟上,但是還不忘罵罵咧咧。
江頌安回頭,看見三姐妹都和木頭樁子楞在原地,他走上前拉了拉元瑤冰冷的手:“就這種孬貨,再敢來,我定打得他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