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三人沉默良久。空氣彷彿凝固,時間似乎也停滯不前,唯有那透過窗欞的幾縷微風輕輕拂動著屋內的幔帳。
顧鼎鉉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皺眉,神色凝重,道:“如今既然已經知曉了豫州鼎所在,鐵捕頭,還請你與我同行,一道探一探究竟!”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緊緊盯著鐵如瀾。
鐵如瀾微微搖頭,沉聲道:“鐵某來平山郡是為了查清魔教之事,豫州鼎一事,鐵某不便插手,還請顧兄自便!”他的語氣堅決,毫無轉圜的餘地,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專注。
顧鼎鉉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卻也不再強求,道:“既如此,那咱們就分頭行動了!謝宣,你和我一起去平山遺蹟一趟!就勞煩你帶路了!”
謝宣急忙拱手道,腰彎得極低,聲音洪亮:“不敢不敢,下官謹遵顧大人吩咐!”
謝宣身為先天高手,身形矯健,內力流轉間氣息平穩而悠長。他身著黑色勁裝,衣袂在疾行中獵獵作響。
而顧鼎鉉則始終收斂氣息,未曾顯露修為。但從他那從容不迫的步伐和沉穩如山的氣勢便可推測,其功力定然在謝宣之上。
二人隱匿身形,如同兩道幽靈般穿梭於街巷之間。他們的動作輕盈而敏捷,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人群的視線。
從神捕司出來,他們向著平山一路疾馳。沿途眾人照常忙碌著各自的生計,或買賣吆喝,或談笑風生,對這兩道如鬼魅般掠過的身影毫無察覺。就連街頭巡邏的守衛,也只是覺得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晃了一下,卻又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繼續漫不經心地踱步。
就這樣,顧鼎鉉和謝宣在眾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迅速向著平山奔去。
顧鼎鉉和謝宣二人一路疾行,很快就來到了平山地下。
這地下通道幽暗潮溼,瀰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牆壁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顧鼎鉉身著一襲青色道袍,身姿挺拔如松,雙目深邃,不時閃過精光。謝宣則緊跟其後,神色緊張而恭敬。
當他們踏過石橋,來到湖中小島時,終於見到了豫州鼎,顧鼎鉉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驚豔與震撼。那豫州鼎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鼎身雕刻著精美的紋路,彷彿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顧鼎鉉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伸出雙手,輕輕觸控著鼎身,感受著那冰涼而厚重的質感。他的表情專注而痴迷,彷彿在與這古老的神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交流。
顧鼎鉉眯起雙眼,仔細地打量一下青銅鼎的高度,心中暗暗思量,一丈八尺,這高度是沒錯的。他的目光如炬,一寸一寸地掃過鼎身,彷彿要將其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印刻在腦海之中。
接著,他又向前湊近,仔仔細細觀察豫州鼎上的圖案。那些圖案古老而神秘,線條粗獷卻又蘊含著無盡的韻味。這是太行、伏牛山脈,正是豫州最古老的兩條山脈。
他甚至伸出右手,手指輕輕觸控感受,指尖傳來的粗糙質感讓他更加確定。
經過一番探查,顧鼎鉉已經可以萬分確定,眼前的青銅鼎,正是傳說中的上古神器,九鼎之一的豫州鼎。
想到這裡,顧鼎鉉不禁心頭火熱,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若是能煉化豫州鼎,有豫州氣運加持,自己豈不是能一飛沖天,與天人比肩!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瘋狂蔓延,再也無法遏制。
顧鼎鉉按捺住內心的急切,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轉頭看向謝宣,沉聲道:“謝宣,你先退出遺蹟,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靠近!”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謝宣微微一愣,心中雖然滿是疑惑,但卻不敢違抗。他拱手行禮,低聲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