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裕上前手腳麻利的處理好了楊大壯的刀口,又厚厚撒上了青青自制的消炎止血粉,之後又拿了軟和乾淨的白棉布纏好了傷口,又餵了他吃退燒的藥。
青青在一邊拿烈酒把早上用過的銀針泡了一回,又拿火燎了一遍,等朱子裕收拾妥當了,她才過去,回想起醫道長教的行針手法,一根根銀針或捻轉或提插逐一刺進了楊大壯的對應的穴位上。
搓柄、彈針、震顫,一道道手法看的人眼花繚亂,也不知過了多久,再青青拔出最後一根銀針的時候,隨著一身呼痛的聲音,楊大壯睜開了眼睛。
“這是醒了?”圍觀的差役議論紛紛,徐鴻達和朱子裕臉上也帶著喜色,將人救醒也算達成了青青的願望,總算沒白來這一遭。
王二虎和孟松正忐忑不安地等待未知的命運,就聽見隔壁忽然嘈雜起來,孟松猛然站了起來,臉色有些發白:“楊大壯怎麼了?死了嗎?我就說哪家郡主會看病,這分明是拿我家兄弟當練手的。”
王二虎一聽楊大壯死了,頓時嚎哭起來:“兄弟呀,大壯兄弟呀,你怎麼就死了呢?我的天哪!”
楊大壯那邊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堆官差圍在自己身邊,頓時嚇的險些又要昏過去。朱子裕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往下倒的身子,怒喝道:“爺的媳婦剛把你救醒,你再暈給試試?”
朱子裕抓那一下可沒收著力氣,楊大壯的肩膀險些被他捏碎了,瞬間明白差距的楊大壯縮著脖子靠著牆摟著被子瑟瑟發抖,就是不敢再往下出溜。
朱子裕鬆開楊大壯一臉的嫌棄:“這太平寨出來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慫,都是這種貨色還沒被人一窩端了真是佔了寨牆高聳結實的便宜。”
“這咋回事啊,不是出來刺殺新來的徐同知嗎?這是哪兒啊?”楊大壯剛清醒過來還有些糊塗,心裡還有些發矇,他把被子拽到臉上,只露雙眼睛打量這滿滿一屋子人。忽然一個眼熟的面孔出現在面前,看著毫髮無損的徐鴻達站在自己面前,楊大壯這才想起刺殺當天發生的事情。
“我這是被抓住了?”楊大壯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