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書,這幅畫該叫大哥供起來,我不能佔為己有。”
這義正言辭的簡直不像財迷的風格,下山的路上,進寶趁著沒人注意,悄悄的拽了拽招財的衣袖:“那幅畫畫的什麼?”
明禮哆嗦了一下:“就是道長的畫像,不知為什麼我一瞧文道長的模樣,就打心眼裡害怕,總覺得他能從畫上跳下來揍我一頓似的。”
進寶一聽,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你每天給財神爺神像上香時也這麼說,這麼多年我咋沒看財神爺跳下來揍你一頓呢?”
明禮滿臉糾結,他不知道怎麼和進寶表達那種從發自骨子裡恐懼,若是他和他外祖父徐鴻達交流一番,定能得到徐鴻達的贊同和理解。
一輛輛馬車駛進了灃水村,村人早就備好了一萬掛鞭炮,幾十人同時點上炮仗,頓時聲音響徹雲霄。徐鴻翼這些年每年都回家一次,徐家的老宅不知擴建了多少次,雖不如京城的宅子闊氣,但徐婆子往炕上一坐,那感覺忒舒坦!
徐婆子八十多歲了,可村裡人這麼大年紀只剩下一個還癱在床上,剩下的六十來歲就算高壽的了。可她們在徐婆子跟前,多半都得叫一聲嬸子。
村裡人笑逐顏開的圍滿了徐家的屋裡和院子,急的跟過來的知府和縣官一頭一身的汗,想呵斥他們沒規矩又怕驚擾了貴人,著實不知該怎麼辦。其實徐婆子回到村裡,就沒想規矩不規矩的,她就想和家鄉的人說說話,再感受一次鄉音、再看一回家鄉的山水。
“大嫂子啊,您老可太厲害了?聽說二郎都成了咱大光朝最大的官啦?”有一個和徐婆子同輩的婆子湊了過來,一臉得意的說道:“現在外頭都說咱灃水村風水好,那些考舉人考進士的考試之前都來村裡拜首輔牌坊呢。對了,徐二郎,你瞧見你的牌坊沒?就在村門口,長公主牌坊後頭那塊就是。”
徐鴻達一臉尷尬,連連說道:“科舉還是得多讀書,拜牌坊沒用的。”
那婆子聞言一臉不贊同:“去年鎮上來了十來個小子拜牌坊,可都中了舉人了。”縣官好容易擠了進來,抹了把頭上的汗忙道:“咱們縣近十年來一直鼓勵學子進讀,每年都拿出不少銀子獎勵優等學生……”
徐鴻達聞言頗有興趣地說道:“你同我到那屋好生說說。”縣官喜出望外,連知府也厚著臉皮去了,不僅是為了在徐鴻達面前刷一層存在感,也是為了長公主的“教育基金”,希望能在平陽鎮多建一所學堂。
青青打冊封郡主時得了魯省為封地,每年光封地的稅收就是一筆不少的銀子。青青本也不缺錢,光鎮國公府的一年的收益就能養活一家子十餘年,壓根用不著這稅負銀子。
青青思來想去,覺得這銀子取之於民也應當用之於民,她便把這筆錢拿出來分了三塊,一塊用來置辦棉襖、糧草等物發放給駐守關邊計程車兵;第二塊則在全國各處建立育嬰堂,救活了不少棄嬰。若是有地方遇到了災害,用來賑災的銀兩也從這裡頭出;第三塊則是大力發展教育,建立了不少學堂,只要有天賦、肯用功、品性端正的學習人,不管有沒有銀子都可以進來讀書。
此外,青青還大肆興建女生學堂,依舊是針對窮人家或者普通人家的孩子,這裡可不教什麼女德之類的書,除了和男子們一樣讀四書五經外,還有不少技能課,希望透過學習能讓大光朝的女孩子未來多一些出路。
屋裡屋外都是熱熱鬧鬧的說話聲歡笑聲,青青和朱子裕趁著人多雜亂的時候,手拉著手悄悄的從屋裡溜了出來,漫步在鄉間小路上。
“在京城呆久了,還是覺得這樣的鄉村更自在些。”青青看著田間的野花,忍不住調皮的摘下來一朵簪在髻上。
朱子裕看著青青,拉著她手道:“明恩已經長大了,也從戰場上歷練過了,如今我也該撒手了。”看著青青有些不解的表情,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