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的有些資歷的太醫都診斷盛德皇帝感染了風寒,只是近年來盛德皇帝這幾年身子骨一直不好,因此下了幾個方子都不見效。
青青仗著學過幾年醫大著膽子求了盛德皇帝,想嘗試為其看病。盛德皇帝年紀大了,十分珍惜和青青相處的時刻,便笑著準了她的請求。原以為她只是胡鬧著玩笑,誰知倒還真拿出了一張對應病症的古方來,太醫們聯合把關了後認為十分對證,便按照藥方抓藥熬藥,盛德皇帝吃了兩日倒有些好轉了。
太醫們見狀喜出望外,除了每日例行的診脈外,每隔三日青青便進宮一次為皇上請脈調整藥方,要看著盛德皇帝逐漸好轉起來,青青道:“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皇上年紀大了,難免有些傷了根本,需精心調養才是。”
這個當口,徐鴻達等回京述職的官員需進宮面聖的全部被推遲,因此徐鴻達回京後都沒擺酒宴客,只自家人圍著坐了兩桌,訴說離別之情。
寧氏想起青青剛離開川南的時候還有些孩子氣,可一別五年,不但渾身的當家主母氣派,又生了兩個胖兒子,高興的不知怎麼好。青青看到父母姐弟也高興非常,徐鴻達當了幾年的知府,往那一坐不怒而威,十分有氣勢;寧氏眉目依舊,倒是瞧著比五年前更雍容華貴了許多。徐澤然在繪畫的造詣越來越深,青青看了他帶回來的畫軸,認為他已有獨特的個人特色和畫風,便允了將他的畫放到畫坊裡售賣;徐澤然倒不像小時候那麼跳脫了,手裡總拿著一本書,看著宛如徐澤寧的翻版。
一家人親親熱熱的說了一天的話,到晚上朱子裕來接青青,青青帶著兩個兒子回府的時候還有些戀戀不捨。晚上給老夫人請安時,青青說起家人這些年的情況,老夫人笑道:“你祖母前一陣子就歡喜的不知怎麼好,這幾天你爹媽回來了,她都沒空來瞧我了。”
青青笑道:“六七年沒瞧見了,我祖母看到我爹的時候都哭了,我母親說這些年多虧了老太太幫著照顧我家祖母,想著明日來咱家給您請安。”
“叫他們都來!”老夫人笑的眯起了眼睛:“我就喜歡你們家的人,說話實誠、人也實誠,要不然我也不會和你祖母那麼要好。”
翌日,徐婆子帶著徐鴻達、寧氏以及二房的孫子來了鎮國公府,青青也置辦了家宴,不為喝多少酒,單純是喜歡坐在一起說話。而這幾年倆家最大的共同喜事就是青青生下的這一對雙胞胎兒子,老夫人和徐婆子講起雙胞胎的事比青青這個當孃的還熱切。而寧氏的連連附和,和不要錢似的誇兩個孩子,更讓老夫人覺得除了徐婆子外,寧氏也夠格當自己的知己了。
吃罷了飯,老夫人有些瞌睡,寧氏等人見狀忙起身告辭。老夫人勉強睜著眼睛和寧氏說:“你們娘倆好幾年沒見了,叫青青帶著孩子回家住上兩日,好好親香親香。叫子裕也跟著,讓他岳父好好教導教導他。”寧氏頓時喜出望外,連聲道謝。
朱子裕帶著媳婦回來岳家,晚上少不得又聚在一起其樂融融。可是這個時候宮裡上到太后下到太監宮女一個個都惶恐不安。
原來盛德皇帝吃過晚飯後覺得自己身上十分鬆快,想著已經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了,身子骨都有些僵硬了便想到院子裡轉一圈。如今這個時候雖然不冷,但夜晚難免有些風,安明達和輪值的太監死命的攔著,就怕盛德皇帝見了風,再把好容易養好的病給折騰嚴重了。盛德皇帝最近因為一直臥床,心情十分不好,此時見人人都來勸阻,更是犯了犟勁兒,令安明達、太醫等人在地上跪著,自己執意一個人往出走。
誰知盛德皇帝躺了太久,身上沒什麼勁兒,腿腳更是有些虛浮,剛走了兩步就感覺天旋地轉腿腳打顫,一個踉蹌額頭狠狠地撞到柱子上登時就見了血。
差了幾步遠的安明達和太醫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安明達哆嗦著手指揮著宮人們將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