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去成都不還住在蜀王府?別的官員可沒這待遇。行了,你和我在扯這些也沒用, 回頭總督大人自會提審你。”
孟知府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在成都說借住在蜀王府時錢總督的神情, 想起徐鴻達將王明恩關在軍營裡不讓自己去探監,這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蜀王謀反,他們這是把自己當同夥了!
“我是冤枉的呀, 我真不知道!”孟知府哭喊著, 可朱子裕卻不再搭理他, 揮了揮手,孟慎矜就被剝了官袍拖了出去。
涉嫌謀逆的都是一抓一家子,書房裡剛抓了孟慎矜, 已有奴僕急奔到後院去報信。孟夫人聽到說家裡闖進來了一群官兵把孟慎矜給抓走了,頓時束手無策, 在地上轉了幾個圈,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的陪房看不下去了,想了想開了箱子掏出兩件厚棉衣套她身上, 又給她裹了個斗篷。孟夫人有些發愣:“你這是幹什麼?”
她的陪房抹了把淚:“夫人,牢裡冷,這時候多穿點,等一會去牢裡省的受苦。”
孟夫人愣住了:“我……我也要坐牢嗎?”
進來報信的奴僕哭道:“說是老爺參與了蜀王謀逆, 一家子都得下大牢。”話音剛落,一屋子丫鬟都嚶嚶嚶哭了起來,孟夫人愣了半天,連連搖頭:“不可能,咱家老爺沒那個膽子,他就是貪點財,哪有謀逆的心思啊。”
陪房哭著說:“咱說這話也不聽啊,還是想想法子吧。”
孟夫人被捂得渾身冒汗,拿帕子擦了擦額頭,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我去找郡主說項說項。”
來報信的人這才想起來:“夫人,好像帶人闖進咱府上的就是郡主的夫婿。”陪房在旁邊也想起件事來:“是不是那回郡主來咱家,撞到了王明恩的夫人,聽了王夫人那句蜀王養馬所以……”
孟夫人頭“翁”的一聲大了,頓時哭道:“這個煞星哦!”
朱子裕看著士兵把王明恩拖了出去,這才帶著人又往內院來,路過之處尖叫連連,兩個士兵將這些奴僕往外驅趕,把他們都關在空院子裡,待孟慎矜定了罪後,這些奴僕是要被髮賣的。
孟夫人在正房聽的嘈雜的聲音由遠及近,估摸著士兵們進了二門了,陪房雙手合十,唸叨了句:幸好姑娘們都嫁了出去,少爺們也都在老家,若是一起被抓了,這要怎麼活。
朱子裕帶著士兵過來時,看到了一個將自己裹成球的孟夫人,不禁笑了:“看來夫人對自己的處境十分了解,穿的多點也好,省的半夜著涼。來人,帶走!”
看著兩個凶神惡煞計程車兵向自己走來,孟夫人嚇的臉都白了,慌亂地拽著陪房的胳膊不敢撒手,陪房半摟著孟夫人哭著哀求道:“大人,還請鬆鬆手,我們夫人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那士兵一把拽開陪房,冷笑道:“沒事,打今兒起就能整天見這樣的陣仗了。”說著一左一右拖著孟夫人就走。
幾個人將孟夫人關到牢裡,十來個士兵從內到外將內院的丫鬟婆子也送到前院關人的院子去,除了幾個人守院門外,便不再搭理他們。
孟夫人被推進牢房,只覺得光線十分昏暗不說,還到處瀰漫著尿臊味,士兵也掩了鼻子,吩咐獄卒:“這個是孟知府的夫人,把她同孟慎矜關一起。”獄卒應了一聲,開啟一座牢門,將孟夫人推了進去。
“老爺!”孟夫人一眼瞧見了坐在牆角稻草上的孟知府,連忙奔了過去,哭喊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孟知府滿臉愁容,穿著夾襖坐在抱著胳膊瑟瑟發抖,孟夫人連忙從身上解下皮毛斗篷披在他身上,心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孟知府長吁短嘆道:“這大好日子不過,你說他造什麼反呢?”
孟夫人一邊拿帕子擦眼淚一邊附和道:“眼看著再等上兩年老爺就能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