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玩的熱鬧,咱們也行個酒令。”
因在座的夫人有的並不精通文墨,聯詞對詩的有些為難,青青笑道:“不如來投壺,比花樣比數量,看誰花樣少投的少就喝酒。” 眾人紛紛叫好。
取來箭壺和數十隻羽箭來擺在堂內,楊夫人先喝了一盅酒當了令官。眾夫人們按位次依次投壺,副將夫人愛好玩投壺,她一上場就玩出許多花樣,什麼過橋翎花、連科及第、楊妃春睡等看的眾人驚呼連連。
青青會的花樣不多,但勝在準頭足,只見她一隻連一隻接連投入壺中,最後一隻還跳了出來又落了回去,看的眾人連連喝彩,青青笑著喝了盅酒又瞧旁人投壺。巴蜀這地擺宴席講究個隨性自在,沒有京城那麼多規矩,因此有在酒桌上坐著的,也有端著酒杯站在一邊看投壺的,端是熱鬧自在。
等宴席結束,前面的老爺們都上了馬車,後面這些夫人才戀戀不捨的告辭,有的還拽著青青問會不會摸骨牌,改日一次湊上一局。
送走了客人,朱子裕和青青喝的都有點上頭,換了衣裳漱了口,原本只想著躺在床上略歇歇,卻不料兩人都睡了過去,待醒來時已經五更天了。
時辰尚早,但夫妻兩個都精神十足,朱子裕側身捏了捏青青的手道:“這些天辛苦你了。”青青嫣然一笑:“夫妻一體,談何辛苦,不過是應酬罷了,你在軍中可還順利?”
朱子裕道:“一切都好,只是不知岳父和姐夫那邊怎麼樣了。”
青青笑道:“爹沉穩、姐夫鬼點子多,他們倆在一起任職,倒黴的只能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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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朱子裕的輕鬆融入將士不同,徐鴻達和沈雪峰都碰到了些麻煩。同知,作為知府的副手,負責分掌地方鹽、糧、捕盜、河工、水利等事務。
川南府原本就有兩個同知,徐鴻達空降而來,又帶著旨意拿走了分管鹽、糧這塊事物,知府怎麼想的不知道,那兩個同知已很是不快。
徐鴻達一行人到了以後,對了官印辦完了手續,便去了分給自己的宅子。也不知這宅子原先是誰住的,傢俱都有些破爛了不說,牆也有些發黑,甚至有的地方有些綠毛。
寧氏一瞧頭就大了,先打發人去附近的客棧要了幾間上房,又趕緊找人來刷大白,再把破爛的傢俱給丟了出去。
徐鴻達放了外任,又只是同知,寧氏估摸著幾年內怕是回不去京城,為了生活方便,寧氏決定還是重新買些傢俱擺設。差人找了些木匠來,問有沒有現場打好的傢什,也不必是有名頭的木頭,只要結實耐用就成。
說來也巧,恰好有個木匠手裡有一套剛打好的嫁妝,原是一個小鹽商為女兒置辦的,這木匠花了小一年的時間,才將全套的傢俱打完。正準備去交貨要銀子呢,這小鹽商不知怎麼得罪了人,莫名其妙地死在外頭了。
打好的傢俱壓手裡了,有些發愁,雖料子是鹽商提供的,可自己也搭了一年的功夫啊。這剛想著找個買家,就聽人說有位夫人想買傢俱。
小木匠被領到寧氏面前,他為人老實,不敢欺瞞,老老實實地將前因後果說了,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也不知夫人忌諱不忌諱?”
寧氏頷首道:“倒也無妨,等房子刷好了大白,你叫人幫我拉來便是。”
木匠聞言喜不自勝,顛顛地磕了頭,接過來寧氏給的十兩銀子定金,樂呵呵地走了。只是一套傢俱並不夠用,又問了其他木匠,他們手裡雖沒有全套的,零零散散的卻也不少。寧氏又湊夠了兩套,這才放下心來。
等刷好了房子,又晾曬了幾日,直到牆壁全部幹了以後,傢俱也一樣一樣擺了進去,大到架子床、小到恭桶一應俱全。
終於搬回了家,寧氏和徐鴻達商議了請府衙裡的同僚來溫鍋,也趁機認識認為各府的夫人。誰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