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若是這樣說就是和我不親近了,我送你只看我們之間的情誼,難道還要拿銀子衡量不成?”
薛一諾被她說的一笑,她本就是落落大方的人,因此也不矯情了,將畫卷起遞給青青:“那你可得幫我收好了。”說完忍不住一笑。
書房裡正熱鬧呢,前面已經預備開席了,寧氏趕緊打發丫鬟來尋這些小姐們。青青這才恍然發覺居然已過了這麼久,連忙先讓丫鬟們帶姑娘們去一回淨室,再洗了手一起去了席上。
因宴席分了三日,所以每日來的人並不是特別多。拿今日來說,後院只擺了五桌而已。徐婆子、寧氏陪著夫人們、朱朱陪著年輕的小媳婦,青青則招待這群姑娘。
酒過三巡,小戲唱起,雖然都是不到十歲的孩子,但一個個聲音清亮、 唱腔俱佳。這出戏講的是一個秀才無意間獲得一機緣,每晚在夢中都能到天庭一遊。今天唱的這摺子就是講的初上天庭的所見所聞。
因這故事新奇,戲子們演的活靈活現的唱的又好,因此眾人都看住了,直到天明時秀才做完神仙安排的打掃活計,得了一口仙露返回人間,救活了重病在床的母親,眾人才回過神來,紛紛笑道:“這是哪裡的戲班子,唱的倒是有趣。”
寧氏笑道:“鎮國公府的小戲,唱的是老夫人喜歡的話本子,雖不是什麼知名段子,勝在新鮮有趣。”
沈夫人笑道:“平常聽戲也聽過百十出,翻來覆去都是那些戲文,雖然唱腔悅耳,但也不免聽的絮叨了。這出戏雖過於白話來一些,但聽的倒更入戲了。”
翰林院學士李夫人笑道:“不如再讓他們唱上一折子,倒比旁的有趣。”寧氏笑著應了,打發人去戲班子說一聲,稍微潤了口嗓子,這些孩子們又上臺紛紛唱了起來。
熱熱鬧鬧的到了下午的申時,打聽到前面散了席,這些夫人帶著女孩們也紛紛起身告辭。寧氏母女三個一路送到二門處,方才回來。
打發了人看著收器皿桌椅,寧氏累的癱在榻上動彈不了,朱朱和青青還想給她按腿按腰的,寧氏連忙擺手道:“讓我躺著就成了,你倆也歇歇,還有兩日的宴席呢。”
青青和朱朱應了一聲,也頭挨頭腳挨腳的倒著,一會就睡著了。等母女三人醒的時候,天都黑了,丫鬟一邊點燈一邊笑道:“姑爺想接大姑娘回家,聽說姑娘睡了,在老爺書房等著呢。”
寧氏聞言“嗐”了一聲,懊惱道:“都怪我累迷糊了,該讓你那會一起回去才好,白讓姑爺等這麼久。”
朱朱微紅了臉,半是惱怒半是害羞地說:“我都說了來家裡忙上三天,晚上不回去,又做什麼非得接我?”
寧氏忙說:“朱寶還小呢,怕是晚上會找娘。再者說,倆家又離得近,坐班車兩刻鐘就到了,明天早上你再來就是,也不必太早了,吃了早飯再來就行。”
朱朱應了一聲,寧氏一邊打發人去提晚飯,一邊趕緊和女兒們梳洗了請女婿過來。因鬧了一天,徐鴻達、沈雪峰都喝不少酒,晚上以清淡小菜為主,一家人安安靜靜吃了飯,朱朱夫妻起身告辭。
寬敞平穩的馬車裡,朱朱捏了沈雪峰腰一把,嗔怒道:“我說了今晚在孃家睡的。”沈雪峰就勢一把將朱朱摟在懷裡,一邊親吻她耳垂一邊曖昧地說道:“離了你我睡不著。”
縱使倆人已成婚三年,朱朱依舊被沈雪峰挑逗的面紅耳赤,輕輕錘了他胸膛一下,嚶嚀了一聲:“別鬧。”沈雪峰輕輕笑了兩聲,又在她嘴上親了兩口,方小聲說道:“早上你走了以後我找東西,看到你箱子裡藏了一個匣子。”
“匣子?”朱朱有些茫然,因為屋裡的箱子裡都是匣子,她不由地問道:“哪個匣子?”
沈雪峰曖昧地在她手心裡畫了一個圈圈:“就是岳母幫你準備的春宮圖啊?”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