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熟悉了,才結了徐婆子這樁親事。
話說這商戶為啥嫁個閨女又貼鋪子又貼銀子的?實在是因為他閨女太醜了,不倒貼真的嫁不出去啊!話說這傅舅母醜到什麼地步呢?細看她,臉黑的像煤球不說,大餅臉上還一副極小的三白眼,臉上坑坑窪窪的,一笑先看見一對大齙牙。
這傅舅母醜就算了,偏她還喜歡穿紅戴綠擦胭抹粉的,一張黑臉搓了厚厚的粉,一說話直掉渣。寧氏第1回 見這傅舅母的時候,直接嚇的一哆嗦,當時傅舅母的臉就綠了!
傅老舅當初娶這媳婦的時候也猶豫了很久,但想起久病的爹孃,兩個未嫁的妹子,一咬牙就應了。琢磨著自己好歹是個俊俏的後生,媳婦醜就醜吧,反正吹了燈啥也看不見,醜俊都一個樣。只要自己的兒女有幾分像自己就行。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傅老舅的子女有一個算一個,一個比一個醜,個個都像傅舅母的翻版,尤其是兩個閨女,面板不僅和她娘一樣黑不說,還滿臉雀斑,腰身也粗壯,算得上是孔武有力。
就和傅舅母她爹嫁閨女一樣,傅舅母也為自己的閨女終身發愁。當初她看中了徐鴻翼老實,想把大閨女嫁徐家去,徐鴻翼聞言此事,嚇得兩年沒敢去老舅家,傅舅母只得給自己的大閨女找了個鰥夫嫁了。
等到傅舅母的二閨女及笄時,當時還在思念自己蘭花妹子的徐鴻達,立刻把思念深深埋在心底,火速讓老孃給自己定了個媳婦,主動斷絕舅母的念想。那年徐鴻飛才十歲,不住地拍著自己胸脯說慶幸,好在自己老舅就兩個閨女,要是有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他不如死了算了。
雖說連著兩次結親都不成,但傅舅母還是挺喜歡這三個外甥的,也捨不得生外甥的氣,不過看見外甥媳婦絕對是沒好臉。見了王氏,傅舅母通常給她三個白眼;到寧氏這,傅舅母連白眼都不想給她一個:咋長的這麼好看,太氣人了!
傅家如今家境不錯,有一個挺大的米麵鋪子,家裡也有個二進宅子,給他家備禮便多了幾分講究,雞鴨肉蛋之類的人家可瞧不上眼。寧氏裝了兩斤縣城買的好茶葉,放了幾塊新樣式的綢緞布料,再送上一套自家賣的胭脂就成了。
初二一早,傅老舅盤腿坐在炕上,端著個茶杯搖頭晃腦的哼著小曲。傅舅母去廚房轉了一圈,讓廚娘多加了兩個閨女喜歡吃的菜,又去瞧了院子和走廊,囑咐婆子打掃乾淨。
今天不僅徐婆子要帶著兒女過來,老舅的兩個閨女也都帶著兒女回孃家。傅大妞嫁給了鎮上一個打鐵的姓孟的鰥夫,孟鐵匠頭一個媳婦生了個閨女,娶了傅大妞後,又生了一個兒。傅大妞因此十分自得,經常鄙視嫁到村裡生了兩個閨女的傅二妞。
傅大妞離孃家近,一早帶著全家就回來了,給老兩口磕頭拜年。傅大舅依然坐炕上,瞅著閨女略微皺了皺眉頭:“你怎麼又胖了!”
傅大妞翻了個和她娘一樣的白眼,咣噹一聲往炕上一坐,又圓又厚的大手從炕桌上的盤子上抓了幾個果子,塞兒子手裡。傅大舅看了一眼孟鐵匠那個都十歲了卻長得又瘦又小畏畏縮縮的的大閨女,不禁瞪了眼傅大妞,也撿了兩個新鮮樣式的果子,和顏悅色的遞過去:“拿去吃。”小姑娘看了傅大妞一眼,才怯怯弱弱地上前來。
傅舅母見狀給那小姑娘又裝了些果子糖塊,打發她出去玩。自己拽了閨女回裡間屋子,壓低聲說大妞:“我怎麼見那孩子又瘦了?你家也不差那口吃的,何苦作踐她。要是她有個好歹的,你男人跟你能不離心?”
傅大妞抓了一個果子一口咬去大半,含含糊糊地說:“我就看不慣她那嬌嬌弱弱的樣,說話和蚊子哼似的,肯定和她那短命娘一個模子。她爹也不願意看見她,我估摸著是怕想起她那短命娘來。”傅大妞提起她男人前頭那個就氣不順。
傅舅母雖然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