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走路。”
距離不遠,郝帥搖下一寸車窗,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明天還能請你吃飯嗎?”
崔彪彪依依不捨。
“可以呀,不過地方我來選,再吃這麼刺激的,當心你的胃腸炎復發了。”
滿口關懷。
“哈哈,你說了算,那我送你回去吧。”
“好呀。”
二人上了車,駕車而去。
郝帥卻不開動。
“怎麼不跟著?”
張鋼鐵很奇怪。
“稍等片刻。”
崔彪彪的車消失後,馬路對面忽然有一輛車發動,不聲不響地追了上去,沒有人上車,只有車發動,說明人一直在車裡。
“看見沒有,剛剛要是跟上去咱倆就被發現了。”
等前面車快看不見的時候,郝帥終於發動了車。
很快就看到一個小區,果然又是在偏僻的城邊上,迎面開來一輛車。
“那是崔彪彪的車。”
張鋼鐵的記性一貫地好,顯然是崔彪彪把高文靜二號送到地方返了回來。
“知道了。”
郝帥卻不停車,和崔彪彪擦肩而過,開到小區時看見跟蹤崔彪彪的車停在了門口,郝帥依然不停,一直沿路行駛,不停從後視鏡觀察那輛車有沒有跟過來。
走了七八公里,郝帥將車開進一個加油站,迅速把車停到車位關燈熄火,等了十多分鐘不見那輛車開來,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我感覺咱倆在演警匪片,這也太驚心動魄了。”
張鋼鐵有些興奮。
“不就是跟蹤了一輛車嗎?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那咱們現在報警吧?”
“現在報警沒有用,人家只是相了個親而已,既然已經找到了他們租房子的地方,明天咱倆直接把車開過去等著,他們肯定會在那裡作案,到時咱們把他們換車牌的證據全拍下來,把他們換的車牌告訴警察,後天就讓他們落入法網。”
“好。”
昨晚為了跟蹤崔彪彪,兩人睡在了車裡,都沒有休息好,今晚終於找了個酒店住下,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上午,郝帥到數碼店買了一臺高畫質帶夜視的行車記錄儀裝上,之後把車開到了那個小區,小區外圍果然有一片沒有監控的車位,郝帥把車停到角落,想著等崔彪彪停車後再找角度挪車。
晚上十點半,崔彪彪果然開車回來,將車停到了斜對面,二人在車上停留片刻後下了車,手拉手進了小區,比張鋼鐵和高文靜一號親密多了,郝帥正要挪車,忽然看見遠處車燈明亮,昨天跟在崔彪彪後面的那輛車緊接著開了過來,郝帥連忙招呼張鋼鐵埋頭藏起來,別被車燈照到。
那輛車停到崔彪彪的車旁熄了火,車上的人同樣不下來,郝帥眼看無法挪車,只好動手將行車記錄儀拆下來放在工作臺上照向兩輛車,雖然車牌拍不到了,好在視野不錯,可以看清兩輛車周圍的一舉一動。
長夜漫漫,不知崔彪彪和高文靜二號進展如何,也不知崔彪彪酒量如何,更不知崔彪彪會不會像張鋼鐵一樣,傻到被套出銀行卡密碼。
凌晨一點,萬籟俱寂,郝帥迷迷糊糊睡著了,張鋼鐵忽然一掌將他拍醒,只見對面車上下來兩個人,頭戴微光電筒,從後備箱裡拿出一隻大箱子,拆起了崔彪彪的車牌,想必崔彪彪已經被灌醉了。
換了車牌,兩個人蓋上玻璃、車牌和輪胎,忽然從箱子裡拿出噴槍噴起了漆。
“我的個乖乖,不但換車牌,連車的顏色都變了,調監控能找到才怪。”
張鋼鐵小聲說道。
崔彪彪的車很快就煥然一新,恐怕連崔彪彪自己都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