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倆相見恨晚嗎?怎麼能是騙子呢?”
“我到現在也不願意相信,她裝得太像了,可這是真的。”
“我就說這麼快留你過夜非奸即盜。”
“事後諸葛亮,是誰說這種女的適合玩一夜情的?是誰讓我買十隻裝乾貨的?現在表示懷疑了?”
張鋼鐵氣到咆哮。
“是誰說自己遇到真愛了?是誰夢了一晚上相親物件,大早上七點給我打電話求支招?”
“反正這事都怨你,要不是你那麼說她,我也不至於一心在她那過夜,喝到斷篇。”
“三杯倒的人還學人家喝酒,能怪我嗎?何況我又沒見過她,你都三十歲的人了,連騙子都認不出來?”
“騙子又沒寫在臉上,就像你也沒把猥瑣寫在臉上。”
“我看你是單身八年憋出了相思病,見個女的就激動得不行,恨不得把腦袋給人家當球踢。”
“放屁。”
兩兄弟互懟幾句,張鋼鐵忽然感覺胸中悶氣去了大半。
“你打算怎麼辦?”
“我跟我媽說咱倆去旅遊,先在你這扛幾天,你快給我弄點吃的。”
郝帥煮了一包泡麵,張鋼鐵坐在沙發上吃著,郝帥的電話忽然響了。
“喂,你好。”
“找你的。”
郝帥奇怪地遞過手機。
“張鋼鐵嗎?我是吳正義,你說的兩家餐廳我都去了,嫌疑人對攝像頭很敏感,全都沒有拍到正臉,餐廳外面的監控我也看了,她沿著樹影走了九百米,在一個沒有監控的橋洞下不見了,應該是被車接走的。”
“我猜到了。”
“你能提供你的車架號嗎?”
“行駛證在車裡。”
“好吧,那我叫同事查,有事打電話。”
吳正義匆匆掛了電話。
“是警察嗎?你怎麼留我手機號?”
“我手機被騙子拿走了,只能留你的,反正我現在只能來找你。”
“他們開走你的車,不能調監控找車嗎?”
“沒用,他們是換了車牌開走的。”
郝帥嘆了口氣。
“那要是警察一時半會破不了案,你打算在我家常住?”
“我先住幾天再說,讓我仔細捋一捋,沒準能想起什麼線索。”
張鋼鐵靠到了沙發上。
“還是讓警察捋吧,憑你的一根筋,從廣東捋到內蒙古也捋不明白。”
郝帥對張鋼鐵瞭如指掌,別人說一就是一,張鋼鐵絕對想不到二,誰知郝帥說完後,張鋼鐵忽然一咕嚕坐了起來。
“你說什麼?”
“我說讓警察捋。”
“後面的。”
“憑你的一根筋,從廣東捋到內蒙古也捋不明白。”
張鋼鐵忽然想起了什麼,頓時喜形於色。
“你過來。”
張鋼鐵招著手。
“幹嘛?”
郝帥靠近了一點。
“再過來一點。”
郝帥靠更近,張鋼鐵忽然在郝帥臉上親了一口。
“你失心瘋了嗎?”
郝帥擦著臉蛋。
“你真是我的福星。”
張鋼鐵拿起電話,打給吳正義。
“吳隊長,我想起一個重要線索。”
“你說。”
“昨天我幫高文靜找過快遞,裡面包的是一把鑰匙,可能是租的那間房門鑰匙,我當時看到了快遞單,那個快遞是從內蒙古鄂爾多斯市寄來的。”
“詳細地址有嗎?”
“我只看了一眼,後面的我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