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他還要去尋找那棵樹,張鋼鐵只好向那郎中離去的方向走去,卓力格圖騎馬來去用了一整天,他步行走個三四天應該也能到。
又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步行,這次他幸運多了,沒有禿鷲跟著,也沒有招惹來狼群,路上經過一片桃林,正值桃子成熟的季節,連吃帶拿,反正這一路沒餓著,十天後,終於在入夜時分見到一座鎮子。
張鋼鐵欣然進了鎮子,身無分文,像個叫花子一樣,也不知該向誰乞討,此時雖剛入夜,鎮子裡已經沒有了行人。
張鋼鐵隨意漫步街頭,正奇怪這鎮子上的人怎麼睡這麼早,忽然看見前面鎮衙門口掛著一盞孤燈,燈下貼著一張告示,出於好奇,張鋼鐵走了過去,想看看告示上寫著什麼。
“罪犯張鋼鐵系沃濟野人同黨披蒙古袍繩綁鞋短髮而異其身帶瘟疫見之即染數日黑死無救凡見者立斃之焚其軀不使外傳望萬民周知。”
全文沒有一個標點符號,而且全是繁體字,張鋼鐵費了好大勁才看懂,尤其是“鋼鐵”二字,更是難認,要不是旁邊畫了他的畫像,絕對想不到寫的是他的名字,畫像是照著他身份證上的照片畫的,當日巴圖並沒有把身份證還給他。
“難道寶音死了?”
張鋼鐵不禁悲從中來,也不知是可惜寶音還是憂傷自己,寶音如果死了,說明他們沒找到良醫,那剩下的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我他媽真成沃濟野人了?別的犯人都是通緝令,我倒好,直接被下了通殺令,幸好我是晚上來的,要是白天闖進來,恐怕被人殺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的目光落到“黑死無救”四個字上,頓時想起了寶音像炭一樣的十指以及他身上的黑斑。
“難道是黑死病?那不是鼠疫嗎?歷史上好像有過一次大規模的鼠疫,具體是哪個朝代我不記得,但這是歷史事件,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要是我傳出來的,我自己怎麼沒事?難道我有解藥嗎?那你們不應該把我抓起來嚴刑拷打索要解藥嗎?”
張鋼鐵忽然想起自己半年前打過鼠疫疫苗,當時新江發現一例去過內蒙古牧區的鼠疫患者,二十幾名密切接觸者都被隔離起來,其中有六個被傳染,張鋼鐵嚇得趕緊去打了疫苗,可以說相當惜命了,不過後來病情止於那七人。
“難道真是我傳出來的?可我沒接觸過牧區的人呀,要這麼說的話巴圖他們才是牧區的人,他們以放牧、打獵為生,每天都要接觸動物。”
張鋼鐵忽然一驚,他好像接觸過狼,要是狼吃過老鼠的話,身上很有可能帶有鼠疫病毒,可他當即又釋然了,當天寶音等人救他的時候也接觸過狼,還把頭狼埋了,要真是狼身上帶的,他們五個人都有可能是第一個傳播者。
張鋼鐵忽然又想到了可可,除了狼之外,他還跟可可有過極為親密的接觸,都唾沫交融了,要是可可也吃過老鼠,咦,想到當天的事就覺得噁心。
“不可能,黑死病絕對不可能是我傳出來的,這是歷史,是我還沒穿越就已經聽過的事,我怎麼可能對歷史造成這麼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