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冒了出來。
“我開玩笑的,你怎麼反應這麼大?”
“我…我沒有。”
“沒有就沒有唄,你好凶啊。”
兇?張鋼鐵萬萬想不到這個字會被人用來形容自己,還是被一個姑娘,我兇嗎?我可是待人和善的張鋼鐵,我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兇?這幫可惡的人販子,看看你們把我逼成什麼樣了?
“對不起,我這兩天心情比較煩。”
張鋼鐵悻悻走回了他的長椅,搶狗他做不到,任何一件違法的事情,他恐怕都做不到。
“跟我說說唄,我也心煩,咱倆互相開導開導。”
“我的事跟你說了也沒用。”
“切,不說拉倒。”
那姑娘把臉一扭,忽然又扭了回來。
“告訴你一件事,你的妝花了。”
張鋼鐵伸手一摸臉,手指沾上了少許古銅色,竟然把臉上有粉給忘了,張鋼鐵頓時一急,都怪天氣太熱了,連忙把頭扭到一邊,誰知那姑娘追了過來。
“你明明挺白的,為什麼把自己塗成這個顏色呢?”
好奇害死貓,我可是殺人犯啊,張鋼鐵把臉轉到另一邊。
“不為什麼。”
“不為什麼是為什麼?”
“你多大了?你爸媽沒教你不該問的不要隨便問嗎?”
“教了,可是我好奇呀。”
“我說我是殺人犯你信嗎?”
“我知道了,你殺了人,警察正在抓你,所以你心煩。”
那姑娘一臉天真。
張鋼鐵瞪著她看了半天,終於嘆了口氣。
“你還真有想象力,那你不怕我嗎?”
那姑娘“噗嗤”一笑。
“不怕,你要是殺人犯就不會幫我牽繩了。”
原來她不信。
“殺人犯也有好壞之分,有的人殺人是被逼無奈,他不殺人就得被殺。”
你死和我活本就不衝突,這原本是最簡單的道理。
“你說得太對了。”
好像她也殺過人一樣。
“那你在煩什麼?”
張鋼鐵只好轉移話題。
“我的家人不喜歡我養的阿貓阿狗,所以我帶著它們離家出走了。”
多麼小的小事,張鋼鐵笑了出來。
“你笑話我?”
“不是笑話你,跟我的煩惱比起來,你的事太微不足道了。”
“那你把煩惱說出來,我看看什麼叫大事。”
張鋼鐵想了想,撿了一顆石頭放在地上。
“這是一座碉堡,裡面是一幫十惡不赦的人販子,我想把警察帶進去把他們抓起來,但是警察局裡有他們的人,只要一報警,他們馬上就得到訊息跑了。”
“你想讓警察去抓他們,卻又不能讓警察知道抓的是他們,是這個意思嗎?”
“對了。”
“那就製造個案子嫁禍給他們,讓警察順著線索摸過去。”
“我也想過,但警察趕到的速度不可控。”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到了腳底的狗身上。
“我就知道你剛才想搶我的狗。”
那姑娘邪魅一笑。
“你可以找個人配合啊,本姑娘願意效勞。”
張鋼鐵大奇。
“你我萍水相逢,你為什麼要幫我?”
從來沒有過這麼好的人緣。
“嘿嘿,因為我也叫笑笑。”
那姑娘笑著伸出了手。
“林可笑,劉老六的好朋友。”
原來如此。
“你也就二十多歲,怎麼能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