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一次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傻子,被人忽悠了三年,耍得團團轉。
如果不是今天無意撞破裴宴時和關洲的對話,接下來他還得活在裴宴時那一張假面之下。
小時候他覺得裴宴時吵鬧、狡黠,後來他以為裴宴時天真、直率,如今,他突然發現他以前都錯了,裴宴時遠比他以為的難琢磨、難看透。
他一直以為,和裴宴時之間,自己才是那個掌著舵的人。他也向來自詡要比裴宴時獨立、穩重、成熟,即便他們不過才十五六的年紀,眼下他卻有種被現實重重打臉的恥辱感。
讓一個十五六歲的清高孤傲的少年承認自己被戲耍,是一件並不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在這之前,這個少年還因為一根雪糕心軟。
甚至,他還打算用一種不逃避的、溫和的方式,找出一條新的和裴宴時的相處之道,在裴宴時捅破窗戶紙後。
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秦熾想,這窗戶紙,也不過是裴宴時用來演戲的道具罷了。
根本就沒有什麼真心,原以為的深情厚誼,一層層剝開,至多也就能扒拉出那一點點因秦勤的犧牲而產生的愧疚罷了。
其他的,都是虛偽的裝飾品。
都是裴宴時用來擊潰攻破他的戰甲。
心中已看清一切,卻無法去當面對峙,無法將自己被打碎的驕傲和自尊捧到那個人面前,承認自己城牆已坍,城池已破。
秦熾狼狽地回了家,要進房間的時候,他忽然頓住,然後腳步一拐,進了裴宴時睡過的那間客房。
裡面放了不少裴宴時的個人物品,都被裴宴時之前一股腦沒個收拾地塞進了櫃子裡。
秦熾開啟櫃子,看著那些在他這些年的縱容默許下,一件件侵入他領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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