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電話劉釗沒接,他又接著撥了第二個。
響到要自動掛停了,那頭接了。
劉釗不無焦急地問:「裴總,怎麼了?有什麼急事嗎?」
裴宴時淡聲道:「沒什麼,就問你個問題。」
劉釗以為他有什麼工作上的急事:「嗯嗯,你問。」
裴宴時沉默了會兒,才說:「有這樣一個人,你總想見到他,想知道他在幹什麼,想他能回應你。聽到有關於他不好的經歷,自己心裡也不好受。這是為什麼?」
他問完,電話那端的劉釗也沉默了。
不過劉釗的沉默顯然不是因為這是一個多麼精深複雜、多麼需要讓人沉思的問題。
他大概只是在懷疑自己的聽力是否出了問題。
果然。
下一秒,劉釗不可置信的嗓音傳了過來:「你給我接連打了兩個電話,就為了問這個?」
裴宴時:「有問題?」
劉釗憤憤道:「我褲子都脫了,要上本壘了。就因為你這倆電話,又爬起來穿褲子。」
裴宴時毫無人性地說:「你可以不穿褲子接我電話。」
「……」劉釗語氣裡的憤怒指數頓時拔高了一截,「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裴宴時忽略他的暴躁:「回答我前面的問題。」
劉釗沒好氣道:「這還要問我嗎?我要是跟別人說情場浪子裴宴時裴少是個低情商的人,你覺得有人信嗎?」
裴宴時:「所以?」
劉釗:「所以真有那麼個人了,你自己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麼?」
劉釗又道:「就這麼說吧,這些年你身邊也沒少過人,這些人來來去去的,為什麼沒一個跟你拖泥帶水、拉扯不清的?」
「你確實會挑,身邊留著的都是明白人。」劉釗說,「即便碰上一兩個歪了心思的,你也很快能發現,然後把人那點苗頭掐了,又快又狠。」
「你能一眼看穿別人有沒有動真念頭,到了自己這兒就成了局中人看不清了?我不信。別人我說不準,但你是誰,你是裴宴時。」
裴宴時沉默著抽會兒煙,片刻後,輕笑了聲,卸磨殺驢:「上你的本壘去吧,掛了。」
電話結束通話,裴宴時繼續抽著煙。
劉釗說的沒錯,他心裡門兒清,只是不大願意承認罷了。
不願意承認,隔了這麼多年,讓他再次動了想跟人談戀愛心思的,還是同一個人,還是秦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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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賭約
自重逢後,裴宴時一直沒細想過和秦熾的關係。
只偶爾的時候,會想當然地以為,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對秦熾的那些糾纏、靠近、慾念,只是他擄掠獵物的一種慣性和本能。
直到慢慢地,他發現,這隻獵物好像是不同的。
和以往的都不一樣。
而自己,面對這隻獵物時,那種牢牢在握又從容隨性的,在一段關係中佔據絕對地位的主導權是完全喪失的。
照之以往,獵物不上鉤,他理應毫不掛懷地轉身離去。
但如今,他卻以「只是想要睡一睡秦熾」這種自以為佔據高位的理由,粉飾著自己佔盡劣勢的行徑。
儘管如此,要讓裴宴時承認自己在和秦熾的這段關係中,自己是摧眉折腰、卑躬屈膝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