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沒——」
秦熾喊到一半,停住了,昏黃的路燈下,淨白的雪色裡,他看見裴宴時用筷子一瓣一瓣地夾著揪片子,一口一口地送進嘴裡。
融化的雪水滴滴答答,勁烈的寒風嗚嗚咽咽。
裴宴時聽到他的聲音,抬頭,然後笑著說:「秦熾,你提的這個要求,小意思,我能做到。」
閣樓不高,秦熾可以清晰地看到裴宴時的指尖被凍得泛白泛紫,他沒吭聲,盯著裴宴時的眼神,仍舊是怒氣未消的。
見秦熾一直站在視窗,裴宴時說:「你別開窗站著了,萬一感冒加重了。你放心,我不會作弊。我剛才算過了,我吃一片的平均速度是六秒,算一百片的話,一共才六百秒,十分鐘我就能吃完了。」
裴宴時明明就是囂張的、驕縱的、自我的,但這兩個多月來,他在自己面前,總是退讓的、隱忍的、粉飾太平的。哪怕是兩年前秦勤去世那會兒,裴宴時跟自己道歉、給自己賠禮時,也並非是現在這樣一味地承受他的無理、包容他的憤怒。
這讓秦熾心裡那團火燒得越發沒有章法。
他站在窗邊看了幾秒,然後粗暴地拉回窗子,在「砰」的一聲響中,撂下一句:「有病。」
坐回床邊,秦熾胳膊拄著床沿,沉默地看著地板。
感覺過了挺久,他抬頭看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發現才過去三分鐘。
又呆坐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樓下傳來羅姨的聲音。
「唉喲小時,你這幹嗎呢,怎麼站外面吃東西?」
秦熾隱約聽見裴宴時回了句「鍛鍊抗寒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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