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硯臺已被取下,突然有人喊道:“等等!我要這塊硯臺!”陸進抬眼看去,是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陸進雖不知其身份,但他並非易於對付的角色。接過店員遞來的硯石,看也不看對方一眼,徑直離去。
青年見狀,勃然大怒,手掌直指陸進的肩膀。陸進瞥了一眼,神情如常,甚至未曾轉頭,此時他的肩膀竟冒出一隻蜜蜂,精準地刺向青年的手掌,"啊!"
淒厲的叫聲響起,青年左手緊捂右手,痛苦不堪。他的右手指尖出現一顆豌豆大的腫塊,整根手指已泛起病態的青綠。這次的歷練讓陸進的蜜蜂力量倍增,其體內毒素也愈發恐怖,僅僅蜇了一下,青年的手指便變了顏色。
這聲尖叫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他們紛紛投來不滿的目光。然而看到青年的模樣,眾人皆是面露驚訝,隨即漠然轉過頭去。能在這家店消費的,都是Z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沒人願意招惹是非。
保安們迅速包圍過來,其中一個滿臉殷勤地對趙凌宇問道:"趙少爺,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趙凌宇挑起一根手指,"你眼花了嗎?這傢伙往裡面撒了毒藥,給我抓住他!趙少,那個……"
副市長之子的身份讓人不得不恭敬,但在明月齋抓人,即便巴結也要掂量掂量。一旦動手,他在明月齋的日子也就到頭了。這家店在國內有分支,背景深厚,雖不怕事,但保安隊長確實心生懼意。
陸進回首,冷聲道:"你怎麼肯定我撒了什麼東西在你身上?"他從門衛那裡得知了對方的身份,也明白了自己面對的是誰。在Z市,能被稱為趙少的,除了趙愛國和趙愛民兩兄弟,再無他人。如今趙凌風重傷,這青年便是副市長的兒子,趙凌宇一聽,火冒三丈:"臭丫頭,你給我等著!"
趙凌宇雙手抱胸,離開了明月齋。他明白,在這裡不能胡來,即使無法動手,也不能放任自己。
保安是個中年男子,而陸進是個青年。聞言,陸進輕笑一聲,說:"呵呵,記住了,我先走一步。"
陸進將硯臺置於櫃檯上,宣佈道:"這硯臺我買了。"
"88,000元,您是付現金還是刷卡?"
陸進看了看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暗自嘀咕:"難怪只有我隨身帶這麼多錢!"
想到這,他說:"刷卡吧。"
陸進從懷裡抽出王峰給他的名片,這張卡片裡的額度足有一千萬左右,
在明月軒內,聚集的皆是財力顯赫之輩,故此事件並未引起太多波瀾。而那方硯臺,被精心裝在紙盒中,陸進付賬後,便提著禮品盒離開了店鋪。
趙凌宇帶著受傷的手指匆忙來到醫院,趙愛民聞訊,驚駭之下臉色驟變。
即便秦宇出言,趙愛民也未加理會,直奔門外,腦海中浮現出侄子趙凌風的模樣,若自家孩子遭遇同樣境地,他定會讓秦家付出慘重代價!
趙愛民火速驅車趕往醫院,然而見到孩子僅是手指被蜇,怒火瞬間升騰。秦家這是在警告自己嗎?他審視著兒子的手指,傷痕與外甥的如出一轍,或許就是同一人所為。於是他問:“怎麼回事?”
趙凌宇一怔,隨即回答:“爸,是個很年輕的傢伙,有點面熟,應該是Z大的學生。我想買件古董送給秦爺爺,他手裡的硯臺挺吸引人,正要上前攀談,就被蜇了一下。看來有人在硯臺裡動了手腳,還有,表弟也遭了蜂蜇。” 趙愛民聞言,點頭道:“你認得這年輕人?我出發前用手機拍了他的照片,你讓叔叔幫忙確認一下。”
趙凌宇隨即掏出手機,顯示的是陸進的照片。對趙愛民,陸進毫無戒備,也無懼意。趙凌宇悄然開啟相機,陸進並未察覺,他已經習慣於這種行為——一旦有人冒犯,他就拍照給趙愛國,讓趙愛國瞭解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