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順面對李培恩的提問,顯得有些緊張,解釋道:
"大人,學生並非此地周家的直系子孫,而是過繼而來。雖然我本姓周,但與這裡的周家並非同一支脈,對於血緣親疏,學生實不知情……"
周順此刻的申訴讓縣令李巖勃然大怒,原本就黝黑的臉色此刻如同墨石般深沉:
"既然是過繼子,為何在公堂之上未曾提及?況且,過繼之事豈能僅憑口說,你又如何證明此事的真實性?"
周順意識到自己言語有誤,連忙低頭認錯:
"此乃學生疏忽,未能及時稟報,還請老父母寬恕。"
"自十二歲過繼至此,至今已有二十年,我已視自己為周家子弟,故在公堂之上未曾憶起此事。"
周順的解釋看似合理,實則難以站住腳跟。
因為他們爭奪的這片田地,乃是祭祀之田!
祭祀田通常唯有家族嫡長一支能承襲。
周順以過繼子的身份繼承,按情理公理,都應在公堂上闡明。
而非在此刻,面對祖墳,才想起尋找血緣關聯。
李巖覺得此事疑點重重,直接打斷周順冗長的辯解,嚴厲地質問道:
"本官並未問你怎麼忘的!問的是你如何證明自己是周家的過繼子!"
面對這個問題,周順的臉上並無半分慌亂。
他從容地拱手答道:"稟告老父母,當初過繼時的文書尚存,足以證明我的身份!"
"可有他人能作證嗎?"此刻的李巖已對周順深感懷疑。
周順搖頭,遺憾地說:"還請老父母諒解,此事已過去二十年,當年見證此事的長輩們如今都已離世。"
"也就是說,除了文書,無人能證了?"李巖聞言,眉心皺得如同溝壑。
僅有文書無人證,文書的真實性難免讓人質疑。
李培恩一直留意周順的神情,他知道那份文書可能是周順早有準備的。
從他的鎮定自若來看,要麼文書是真的,要麼就是足以以假亂真的偽造。
因此,李培恩不願李巖再在這件事上與周順過多糾纏,而是直接繼續自己的話題。
“就算你是過繼的,既然你已成為這個家族的一員,接受了供奉祠堂田產的義務。”
“那麼,你應該對這座墓山上的陵寢瞭如指掌吧?”
“畢竟,你守護周家的祭田十數載,每年的祭祀和寒食,你都應該親自參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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