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附在各個嫡子身邊,在家裡鬥得烏煙瘴氣。別說是兄弟,就是姐妹間,謝家也從沒有過這樣心地純良,有膽有識的女兒。
範繪歆閉目靠在一旁的樹上,長長的睫毛象兩道驚心動魄的黑漆線,裝點在雪白的臉上。
謝順平默默地看著暈迷的範繪歆,緩緩伸出手,似想去碰觸那近在咫尺的小臉,卻又在快要觸到的時候,微微停住了,只差那麼一絲的距離,咫尺天涯。
那黑衣人不由在一旁愣住了,又有些著急,便催促道:“公子,快些動手吧!--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了。”
謝順平便收回手,又看了眼範繪歆,就站起來道:“我改主意了。”
黑衣人奇道:“公子看不上范家的大小姐?”
謝順平微笑回首道:“范家的嫡長女,我是非娶不可。--不過,不能用這種方式,不能這樣委屈她。”說完,突然抬起頭側聽了一會兒,沉下臉道:“有人來了。快走!”
兩人便飛身而去。
那邊鎮國公範朝暉在書房聽了二女兒繪懿的哭訴,來不及跟書房裡的岳父、大舅子打招呼,便閃出了房門,將自己帶來的家將召了來。可臨到面對著家將,他又說不出口為了何事,生怕一不小心,就讓人知道鎮國公的嫡長女為賊人所擄。便立時改了主意,吩咐道:“著人看緊程府的各個門房,沒有我的手令,不許任何人進出。”
家將領命而去。範朝暉便讓繪懿指了大致的方向,孤身一人往後花園奔去。
範繪懿卻顧不了那麼多,就又轉身去了正屋。孃親和舅媽正在那裡長篇大套講些家務人情語。繪懿便向孃親和舅媽哭訴了姐姐被賊人所劫。
程氏聽了,嚇得快暈過去。賀氏就趕緊叫了婆子家丁,又讓人扶著程氏,一起往後花園趕過來。
本來鎮國公範朝暉自己一身功夫少有敵手,可以悄沒聲息地追到目的地。誰知程家那一群婆子家丁吵嚷嚷地跟在後面,也聲勢浩大的過來了,就讓謝順平主僕二人聽見端倪,便先逃走了。範朝暉只來得及看見一黑一白兩個背影,如驚鴻般往天邊杳杳而去。
範朝暉本待再追,就看見了依然暈迷在樹底下的大女兒繪歆,便趕緊過去,數指連彈,將繪歆救醒了過來。
範繪歆悠悠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爹爹擔憂的神情,不由又驚又喜。卻還未來得及跟爹爹說上話,妹妹繪懿卻已大哭著衝了過來。
“姐姐!姐姐!--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繪歆只好無奈地拍拍一頭紮在她懷裡的繪懿,輕聲哄道:“繪懿別擔心,姐姐這不是沒事嗎?”
繪懿卻猛地將頭抬起來,大聲哽咽道:“怎麼會沒事?--我看見,我看見,那賊人,將你,將你”又象說不出來似的,就又低頭扎到旁邊爹爹的懷裡哭起來。
範朝暉從未和兩個女兒如此親近過,被小女兒繪懿一頭紮在懷裡,就僵硬了一下,便伸手將繪懿推到一旁的程氏懷裡,又厲聲道:“繪懿你胡說什麼呢!--哪裡有什麼賊人?我過來的時候,繪歆走累了,正坐在樹下歇息。你這個做妹妹的,不好好找人來伺候姐姐,居然胡言亂語。”又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等,接著道:“你要再胡說八道,家法伺候!”
繪懿嚇了一跳,只呆呆地看著爹爹,眼眸深處,卻有一股不服氣的倔強蘊在裡面。
範朝暉向來精細,繪懿的神情並未逃過他的注視,卻也只皺了皺眉,未再多說。
程氏便放開繪懿,彎下腰將繪歆攙了起來,又關切問道:“有沒有哪裡不適?--可是崴了腳?”
繪歆心領神會,便攀著孃親的胳膊慢慢站起來,細聲道:“左腳有些疼,可能扭了筋。”
程氏便嘆息道:“一直以為你是個大的,更沉穩一些。誰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