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順當些。”繪歆說得這文哥兒,便是她所出的嫡長子謝寬文,如今已是三歲。生得聰慧活潑,是他的祖母象州王妃的心頭肉。繪歆出來給孃親做法事,她的婆母象州王妃便主動將文哥兒抱到她院子裡去帶著。文哥兒性子隨和,和祖父祖母極為親熱。就連一向對小孩子不假辭色的象州王,也將這嫡長孫捧在手心裡。連世子謝順平都要靠後一步。
文哥兒如此受寵,甘媽媽作為世子妃帶來的陪房,也極為自得,便含笑道:“若不是世子妃孝心實在誠,感動了王爺、王妃和世子爺。且這胎又順,而天母娘娘廟,又是有名的送子廟,他們也不會讓世子妃這個時候勞師動眾的出遠門。”
繪歆也含笑點頭,“正是這理。只是我到底放不下我的孃親和妹子。只希望能操度她們,讓她們早等極樂。”
“世子妃孝感動天,大夫人和二小姐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世子妃和小少爺,順順當當的。”
兩人說著,便往外走去。
大殿外的農婦,自繪歆她們一行人進了正殿,便被遣散了。
程氏倒是一早知道等繪歆她們進了正殿,自己這群人便會被遣散。便趁眾人不注意,遠遠地拉到隊伍的最後面,又趁著領她們出去的人被象州王府的儀仗所吸引,一個眼錯不見,就躲到後院禪房附近去了。又在那處拿著掃帚,裝作打掃院子的粗役婆子,低頭幹起活兒來。
象州王的護衛只把天母娘娘廟外守得滴水不漏。而廟裡面,也有數個女護衛來去檢視各種地方。她們也有人見過程氏在後院禪房附近,看她穿著打扮,還有手裡的掃帚,就把她當了廟裡的雜役婆子。又檢視她並沒有功夫在身,便都沒有對她多加註意。
而程氏卻是早知曉這種世家大族打長蘸,是一定會到後院的禪房歇息的。就算不在那裡過夜,也是要在那裡午休的。
這邊繪歆和甘媽媽出了大殿,就在幾個貼身丫鬟的簇擁下,到後院的禪房裡去了。
繪歆進了禪房,剛剛坐下,幾個丫鬟便將她團團圍住,又給她奉茶,又給她捶腿。還有的人拿了大迎枕出來,放在禪房的榻上,好讓世子妃躺得舒服些。
繪歆就覺得滿屋子都是人,晃的她眼暈,便出聲道:“你們出去大殿裡代我跪經去吧。我要稍稍歇一下。”就將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打發了,只留下甘媽媽一個人在屋裡陪著。屋門外有兩個女護衛站著守門。
那幾個丫鬟雖有些不情願,也不敢違拗世子妃的意思,便都低了頭出去了。
聽說世子妃嫌吵,後院禪房附近的人,就都退得乾乾淨淨。
甘媽媽就笑道:“世子妃如今也歷練出來了。對付這些長了心眼兒的小蹄子,就得這樣。”
繪歆也嘆氣道:“沒法子,見我又有了胎,就個個指著想做通房呢。也罷,好歹是要挑兩個在屋裡,就看這次,誰跪經跪得最虔誠,我就回去給她開了臉,給世子做通房。”
甘媽媽滿口讚道:“這才是世子妃的氣度。——世子妃如今有嫡長子傍身,這馬上又要有第二個,完全不必同那些丫頭一般見識。”
兩人正在屋裡寒暄,外面的程氏見繪歆屋門口的兩個女護衛走了一個,像是去了茅房的樣子。另外一個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前院,便心裡一動,想了個主意。
她剛才在後院轉悠,已是知道茶房在哪裡,便快步走了過去,對茶房裡面守著茶水的雜役道:“我們世子妃讓我拿取茶水,好去烹茶。”
那雜役抬頭看是個陌生的老婦人,以為是世子妃帶來的婆子,也不敢多問,就趕緊提了大茶壺,往一個小茶桶裡注了水,道:“趕緊拎過去吧,要走快些,慢了水就不滾,就衝不好茶了。”
程氏連聲稱是,就低著頭拎了那茶壺,快步向繪歆歇息的禪房走去。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