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讓她們守在院子門口。
繪懿帶了人進來,不許這個院子裡的下人去通傳,因此繪歆居然不知道繪懿在後面看著她。
來到另外兩個姑娘的地兒,繪懿倒是吃了一驚。幾日不到,這兩位姑娘已經脫胎換骨了,美色比以前更勝三分了。
這三位姑娘,還是當初剛進王府的時候,繪懿見過一面。那時雖然覺得生得好,但是還是如同璞玉一樣,尚欠雕琢。如今看來,這兩位姑娘的潛質,比另一邊的嫵娘還要高一些,且她們的眼神清明,比嫵娘應該也要好掌控一些。
看見這兩位姑娘,繪懿微微笑了:繪歆有三個利器,自己可以先擇其二,攻破之。剩下的那個,可以留著慢慢收拾。
想到此,繪懿便帶著丫鬟出了世子府的後花園,直接到了盧姨娘的院子,低聲對她吩咐了幾句。
盧姨娘是繪懿從北地帶來的陪嫁丫鬟,也是專攻房中術的專業人士。
世子謝順平已經在盧姨娘的“伺候”下,再也生不出孩子來了。
大房裡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人,謝家裡最出息的二房,怎麼可以沒有這樣的奇葩?
過了幾日,正是重陽節。謝家嫡系五房都聚在一起吃飯。
象州王府正屋的偏廳裡,用四個長長的富貴牡丹落地插屏隔開去,分作了兩邊。一邊坐著謝家的男丁,一邊坐著謝軍的女眷。
每一邊都有五個大圓桌。謝家嫡系五房,一房一張桌子。
每個桌子上,都擺著天南海北,各式各樣的菜蔬和瓜果。
外面的院子裡,露天也擺有十幾桌席面,給王府裡得臉的下人隨意吃喝。
偏廳旁邊的小套間裡,便是謝家各房的妾室姨娘和通房們坐得地兒。
這次的家宴是繪懿一手操辦的,自然事事妥帖,又讓人專把韻娘和欣娘也請了過來,坐在旁邊的小套間裡,同妾室姨娘們在一起。
這些人看見謝家又多了兩個千嬌百媚的姑娘,以為又是給哪位爺們兒備下的偏房候選,自然有人酸溜溜,也有人著意交好。
韻娘和欣娘事先聽了繪懿讓人給她們傳得話,自然是千肯萬肯,便在謝家的家宴這裡,絕口不提自己被改名姓謝了,只說了自己的閨名。——世子妃雖然許諾她們要去的地兒,同謝家一樣富貴。可是做生不如做熟,謝家的富貴,是她們親眼看見的,而許諾的那一家,連個影子都沒有。所以當世子夫人許諾,可以幫她們留在謝家,她們的心,自然而然,就偏到世子夫人那裡去了。
到了偏廳,韻娘和欣娘也是著意跟謝家二房的人結交,特別是謝家二房嫡次子謝順才的兩個妾室,跟她們更是打得火熱。
謝順才當年只是二房的嫡次子,沒有如同謝順平一樣娶到一個好妻子,只討到一個河東悍婦吳氏。平日裡只要謝順才去妾室房裡一次,就要大鬧一場。此事在謝家盡人皆知。
謝順才的妾室也都是吳氏的陪嫁所抬。當年跟著他的通房,在吳氏進門後不久,就都被打發地一個不剩了。後來怕別人說她悍妒,才把自己的陪嫁丫鬟給了謝順才。本以為是自己的人就沒關係,可是吳氏發現,就算是自己的丫鬟,她也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去跟她們上床,所以照樣去一次,鬧一次。日子長了,謝順才要臉面,要麼根本就不回府,要麼回府就只去自己妻子那裡,吳氏才好了許多,不再吵吵鬧鬧。
吳氏覺得心滿意足,可是她的陪嫁丫鬟卻受不了了。——都是年輕女子,哪裡受得了日日守活寡?都想著法子給吳氏使袢子。
好在謝順才不是糊塗人,時時記得抬舉嫡妻的臉面,才沒有讓幾個妾室打正室的臉。
這些事,繪懿在謝家主持中饋,又耳目眾多,當然逃不過她的眼睛。——謝家二房的水太清了,總要攪攪混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