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地。穿越到了這個異世,卻是既無隨身空間,又無雄心大志。唯一關心的,也就是自己現在擁有的丈夫孩子。對於諸如做生意、辦學校、練瑜珈、見皇子,乃至於女扮男裝幫人打天下或者賑濟災民之類的種種行徑,統統沒有興趣。當然更沒有興趣去做異世普通民眾的日常生活考察。
因此對於範朝風的提議,安解語只是笑著搖搖頭。
範朝風也不過說說而已。安解語要真的出去跟人四處搭話,第一個要跳出來將她打暈了揹回去的,就會是範四爺。就說今日出來看燈,已是帶了紗帽,範四爺還是不滿意,到底拿了杏黃的宮粉在安解語臉上又刷了一層,將她自然瑩潤的膚色抹得白裡透黃才放心。
說話間,大家就到了范家的觀燈樓裡。卻是在大堤上除了皇室的觀燈樓以外最好的一處所在。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河廊裡的燈也漸次亮了起來。
安解語站在樓高處,憑欄遠眺,看見河邊的彩燈映在清澈的水裡,孤月懸空,江天一色。雖是熱鬧繁華到了不堪的地步,卻在那喧鬧裡生生顯出一種透心的蒼涼。
程氏那邊卻忙得很。
之前投了拜貼的那幾個人家的公子,都由長輩帶著,過到鎮國公的觀燈樓裡,給範太夫人和大夫人問安。
太夫人知道是要給嫡長孫女繪歆擇婿,也打疊了精神,幫著程氏相看。就看中了有三家的孩子。年紀比繪歆大個一兩歲,行事穩妥,長相端正,且都是家風有口皆碑的人家裡出來的嫡長子,就滿心歡喜地留了他們下來,逐個仔細問話。
繪歆和繪懿姐妹倆躲在屏風後面,悄悄地聽著祖母和孃親跟那些人敘談。
繪懿不斷偷偷伸了頭到屏風的空隙裡,想看看祖母和孃親挑中的人長得什麼樣兒。又催促姐姐道:“姐姐,你都不好奇他們長得什麼樣子嗎?”
繪歆微微羞紅了臉,只壓低聲音道:“別胡鬧了。看人光看長相有什麼用?--心性品格才是更重要的。我相信祖母和孃親的眼光。”
繪懿聽不得姐姐說教,便不再理會姐姐的事兒,自個兒從屏風後面繞到四叔和四嬸的小間裡,逗著則哥兒和純哥兒一起去窗邊看燈去了。
樓前的小道上,便看見各家公子小姐都比平日裡裝扮得更好些,手裡又拎著一些小巧精緻的玻璃花燈,絡繹不絕。
繪懿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突然就被自家樓前站著的一個穿月白外袍,系玄色腰帶,長身玉面的公子吸引住了,再仔細看,卻正是那謝家公子謝順平。就紅了臉,趕忙縮了回來,又捨不得不看,只偷偷從窗前探了一個頭出去,還要細看,就正好和抬頭看向這邊的謝公子碰了個正著。那謝公子便仰臉笑了,繪懿只驚得猛一回身,便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