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個新人給她個驚喜?”
範朝風見安解弘想到別處去了,忙正色道:“她救了我的命,我自是感激。以後若是有機會,我也會救她一命,還她的恩情也就是了。——至於她的一輩子,我可真是負擔不起。”
安解弘半信半疑,卻也不再追究下去。——橫豎那穆姑娘已經讓人去抓了。若是抓到了,自己自然能讓她再也不能去糾纏範朝風,為自己的妹子掃除後患;若是抓不到,讓她跑了,天大地大,哪裡就那麼容易又遇上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要緊。
安解弘便敲了敲桌子,提醒他道:“還有,王爺和我妹子大婚的請柬都發出去了,你打算如何是好?”
範朝風悶悶地道:“我還未想好。”
安解弘也覺得甚是為難。
這兩兄弟爭妻,搞不好,就成了北地乃至天下的笑柄。
可是讓範朝風退一步,這種話,安解弘也說不出口。
範朝風也心知肚明安解弘在顧慮些什麼。
如今大哥將此事弄得如此聲勢浩大,卻是讓所有人都騎虎難下。
範朝風不想讓自己的大哥當眾出醜,可是也不甘心將自己的妻子拱手讓人。
他心裡亂糟糟地,就對安解弘道:“你先別將我回來的訊息,告訴任何人。就算對解語,或是在你妻子面前,也都得先瞞著。”
安解弘重重地點頭:“你放心。這事太過重要,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又強調一句:“特別是我妹子。”他難以想象,若是解語知道範朝風活著回來了,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範朝風就起身拍了拍安解弘的肩膀,“拜託你了。”一幅要告辭的樣子。
安解弘有些羞愧,他不僅什麼忙都沒有幫,反而在心裡最深處,其實在暗暗埋怨範朝風不該此時回來。
想到此,安解弘真正汗顏,便也急忙起身道:“過些日子,我妹子就要回到安家備嫁了。——你要不要見她一面?”
範朝風苦笑道:“我若是不能帶她走,見她一面又有何用?——橫豎還有一個多月,才是大婚。我再想想是否有個萬全之策。”又想起大哥來,便問安解弘道:“我大哥在王府裡嗎?”
誰知安解弘卻搖頭:“沒有。王爺還在青江大營。”
範朝風有些吃驚:“不是馬上要大婚了?——怎麼會還在營裡?”
這時輪到安解弘苦笑了:“王爺的心思,有一多半都是裝著他的大業。這三年,王爺只回來過兩次,每次還不到三日。”
範朝風嘆了口氣,就又坐了回去。
安解弘也不說話,坐在一邊陪著他。
過了半晌,範朝風又問道:“你可知我娘是如何過世的?”
這件事,安解弘倒是從安解語那裡知道一二。就告訴他,太夫人是為大夫人之死而自責過甚,引發舊疾,很快就去了。
範朝風惱得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又是她!”
安解弘有些尷尬,便問道:“你要不要回去給太夫人上香?——太夫人在你們祖籍沒的,當時就直接葬入了祖墳。不過在這邊王府裡給太夫人準備的院子裡,還是設有太夫人的神位。你若想要進王府拜祭,我可以幫你安排。”
範朝風沉吟道:“不用那麼麻煩了。這內院進出,光對牌就夠費勁的。——你哪裡幫得上忙。”
安解弘忍不住嘴角微翹:“如今我妹子在王府內院主持中饋,要個對牌出來,也費不了多少勁。”
這下範朝風真的動容了:“解語?主持中饋?——我沒有聽錯吧?”
安解弘嘴角翹得更高:“你太小看我妹子了。——這三年來,王府內院都是她打理的。不僅內院井井有條,就是外院王爺的軍需供應,我妹子都幫著料理得有條不紊。如今從內院的僕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