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衣抬頭看著安解語,大大的杏眼裡淚水盈盈:“他當初娶我的時候,說過不會再要別人。”又拿起那隻羊脂玉手鐲,慘笑道:“原來天下獨一無二的羊脂玉手鐲,有兩隻!”說完,南宮雪衣毅然決然地將那手鐲扔到了地上。
那裡間的地上鋪了碧綠嵌花的烤瓷細磚。玉手鐲掉到這種瓷磚鋪的地上,自然摔得粉碎。
安解語看著那摔碎了羊脂玉鐲,有些心疼道:“再生氣,也別拿東西出氣啊。”就彎下腰,將那玉鐲碎片都拾了起來。
南宮雪衣看著安解語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安解語默然半晌,道:“我慫恿你去宜城的時候,還不知道。”
南宮雪衣瞭然:看來安護法早就知道了,便拿過枕旁的帕子,拭了拭淚道:“安護法怎麼說?”又冷笑道:“男人自然是幫著男人的。”
安解語不知南宮雪衣到底在宜城看見了什麼,可也不敢多問,怕惹了南宮雪衣的傷心事,到時又不可開交,只在腦子裡急速思考著如何轉移南宮雪衣的注意力。
誰知南宮雪衣卻自己說起來在宜城的遭遇:“我到了宜城仗義樓的會館,就問了那裡的人,宋遠懷回來了沒有。那裡的人都支支吾吾的不說話。還好那裡有一個老夥計,以前跟我爹是莫逆之交,不忍看我矇在鼓裡,就讓我去宜城西市的珠寶行去看看。”
“我不知就裡,帶著人興沖沖地去了西市的珠寶行。卻遠遠地見那威風凜凜的宋樓主,正帶了那個婊子的妹子買東西。我躲在一旁,親耳聽見那女人還抱怨那些珠寶都不好,又舉著她手腕上的羊脂玉鐲,說都不如宋大哥送她的定情之物好!”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支羊脂玉鐲,跟宋遠懷當年給我下聘的那支一模一樣!”
“宋遠懷這個賤人,當年還騙我說這支羊脂玉鐲獨一無二,普天之下,只有一支!”
安解語聽了,十分同情南宮雪衣,有心想跟著她罵幾句宋遠懷。
可是昨兒剛被範朝風教訓過,安解語還有一絲理智,就忍住要脫口而出的惡言,小心翼翼地道:“雪衣,我不是為宋樓主說話。只是你沒有真正問過宋樓主,誰知這中間有沒有誤會?”
南宮雪衣還未來得及答話,外面她的侍女急著在門外回道:“夫人,江南王有使者過來傳旨。請夫人去正屋接旨。”
南宮雪衣趕緊換了大衣裳,忙忙地出去接旨。
卻聽那宣旨的太監念道:“奉江南王懿旨:特賜秦燕燕為仗義樓樓主宋遠懷平妻。欽此!‘(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