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明明很生氣,為什麼還讓人給自己準備吃的,還找人來照顧她?
這是為什麼?
溫心寧想不明白,但也沒有回絕文森的好意,說了聲,“謝謝。”
說完,讓開路,讓服務員把餐車推進房間。
不一會兒,所有飯菜被端上了桌。
因為特殊交代過,所以酒店大廚做的,都是坐月子才吃的營養餐。
溫心寧見狀,不由微微一怔。
“溫小姐,請慢用,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按服務鈴,我很快會過來。”
服務員禮貌客氣地說完,就先出去了。
溫心寧坐在餐桌上,卻沒有任何動作。
隔壁,文森也給傅司沉送了晚餐過來。
“總裁,吃晚餐了。”
房間裡,煙霧繚繞,傅司沉又抽了不少煙,心情的煩躁,卻沒辦法透過菸酒的放縱消散。
聽到文森的聲音,他回過頭,視線並沒有去看晚飯,而是嗓音沙啞地問文森,“給她送了嗎?”
文森回道:“已經送過去了,照顧她的人,也已經安排好。”
“嗯。”
傅司沉頷首,沒有再問。
他這個態度,文森一時也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不過,他還是能清晰感覺到,自家主子不好的情緒。
或許,自家主子,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在意那個孩子。
這些年,他跟在他身邊,最是清楚,他是怎麼孤身一人。
傅家上下,全是居心叵測的東西。
唯一對他沒有目的的人,也就卡利亞夫人和知意小姐了。
因此,對於他來說,那兩人才會是特別的。
而現在,突然出現一個有血緣關係,卻又稍縱即逝的小孩,他無法接受也是正常。
想到這,文森還是決定開口,安慰一下自家主子,“總裁,溫小姐在這件事上,的確是有點衝動,不過,她與您的關係……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可以想象,您不如……看開點吧?”
傅司沉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他現在的心情,只想自己靜一會兒,自己消化,“我知道,不用你安慰,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文森見狀,也知道沒法再說什麼,於是很快就退出去了。
爭吵過後,溫心寧也沒再見過傅司沉,兩人都待在各自的房間,沒有出去。
晚上的時候,黎落做完兼職,倒是過來了一趟。
她還是不放心溫心寧一個人在酒店。
只是沒想到,剛走到溫心寧的房門口,就被人攔在了門外。
又是黑色西裝又是墨鏡的,黎落腦子裡,一下子浮現電視裡的反派形象。
文森同樣警惕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問道:“你是什麼人?找溫小姐什麼事?”
溫小姐?應該就是心寧吧?
黎落看著面前幾人,有點畏懼,但還是壯著膽子反問回去,“你又是什麼人?我是心寧的朋友。”
黎落話剛說完,一旁有個暗地跟著溫心寧的保鏢,認出了她,立刻湊過來和文森低聲說道:“文特助,這位就是陪溫小姐去醫院,做手術的女生。”
“原來是她。”
文森恍然,打量了黎落一眼,見她沒什麼危險,這才放人。
黎落被那種打量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但面對文森和保鏢們迫人的氣勢,又不敢抗議。
直到對方發話放人,她才進了溫心寧的房間。
她進門的時候,服務員正在勸說溫心寧上床休息,“溫小姐,您現在的身體,正是需要好好休養的時候,最好臥床靜養。”
“我現在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