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請問你們需要幫助嗎?」
這道包含興奮以及躍躍欲試的聲音驟然響起,聲音之嘹亮,情緒之飽滿,語調之抑揚頓挫,叫人聽了都忍不住感慨其人的熱心與真誠。
蘇長情眼睛圓瞪,霎時耳膜都被這道聲音給震了震,她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
哦,原來不是她說的。
視線一掃。
落在了那兩個站在一旁觀戰弟子的身上,其中一個相貌剛毅的弟子此刻嘴唇正一張一合著,就連神色都透出了十二分熱情:
「道友,請問你們需要幫助嗎?」
「需要嗎?」
「需要嗎?」
一問三連,熱情似火。
蘇長情:「……」
原來把一句簡單的問詢喊出了猶如「游泳健身瞭解一下」萬丈氣勢的是這位兄弟。
蘇長情露出意外之色,不禁心中有些感慨,原來吾輩同道竟是如此的和諧有愛、互幫互助,她為剛才自己低階的撿漏猜測感到慚愧。
還不等蘇長情慚愧兩秒,那位弟子就緊接著大聲地喊道,「道友,有需要幫忙就說一聲啊,我瞧著這隻七階妖獸實力很強,又有分身之能,若是長久耗下去的話,三位道友恐怕會力竭。」
「可若是道友三人,再加上我與師弟二人共同對付這隻七階妖獸的話,定能很快就將其拿下。」
那位在一旁環胸而立的師弟察覺到那三位道修似有所鬆動,連忙附和自家師兄的話:
「對啊,我師兄說得很對,這隻泅獸可不是這麼好拿下的,三位道友眼下都受了傷,若是再與這泅獸耗下去,怕是要落入下風了。」
這話其實還算客氣的。
要是拉長戰線,那三位道修何止是落入下風,即便僥倖贏了,怕也是隻得個重傷慘勝了的結果。
其實這三位道修自然是能解決掉妖獸的,只是究竟值不值得在這上面消耗大量的體力與時間的一個問題。
而且傷勢也不是能一時半會就恢復的,受傷的話就有些耽誤探索秘境了。
蘇長情站在場外,自是也看清了眼前的戰局對於那三位道修來說是不利的。這隻叫做泅獸的妖獸除了長得像蚯蚓,其本性也像蚯蚓,被削斷了一截身軀後,居然能將那半截身軀也變作和本體一樣的分身,同時對付著敵人。
刺手,費時。
付出與結果並不成正比。
可以輕易判斷出這幾點結果。
這時,一股帶著腥臭之氣的黑霧便朝那三個道修驟然襲去,這個時機把握的極好,趁著其中那名原本受傷的弟子尚未迴轉過來,當即發出這一擊。
那位弟子心中大凜,身形暴退數丈,險險避開了襲來的那道攻擊,他手捂住的胸口隱隱作痛,心中此刻頗為沉重,此時也不得不承認方才那兩位真武門的弟子說得有道理。
他們不能再繼續耗下去了。
只是……
他的視線落到那兩個看起來十分孔武有力,手臂上舒展的肌肉線條充斥十足的爆發力,面貌極其剛毅的真武門弟子身上。
心中還是有些不太情願願。
畢竟誰還不知道真武門什麼德性啊。
「嗤嗤——」
另外兩個道修弟子,一人一道法訣砸落到那隻泅獸的身上,它吃痛的同時竟又是再分裂出兩段分身來,只是氣息比本體要微弱不少。
泅獸的本體與三截分身在地面上蠕動著,速度卻是極快,呈包抄之勢靠近那三位道修。
下一瞬,蔓延的殺意都向四周波盪開去,四隻一模
一樣地泅獸口中驟然噴出一道腥臭黑霧,緊接黑霧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速度席捲而來。..
三位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