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離開這間屋子,往後廂房行去。
夏亮卻已經先來到後廂房,站在一個藥碗前,將那粒斷生外面的薄膜用針紮了個洞,裡面的藥粉窸窸窣窣從那小洞裡掉了出來,落在藥碗裡,入水即化,完全看不見了。
他端起藥碗搖了搖,才離開後廂房,從側門回前院去了。
周懷禮來到後廂房,從看門的小廝手裡接過藥碗,仰頭喝下。
等他回到前院的屋子,夏亮已經坐在裡面,手裡拿著本書在看。
“主上。”周懷禮微微躬身。
夏亮放下書本,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杌子,“坐。”
周懷禮側著身子坐了下來,問道:“聽說這藥是阻止血兵發狂的藥?”
夏亮點點頭,“盛世全的書上說,血餌早就的血兵,剛猛無比,氣血太旺。而剛極易折,氣血不能遏制,上升到頭部,這些血兵就會變得瘋狂,六親不認,甚至自相殘殺。所以要用寒涼的藥物壓制血氣。你連血餌都吃了,剛猛更是血兵數倍,所以你吃的藥,劑量要加大,比一般血兵吃的,起碼要加重七倍的量。”
周懷禮點點頭,傲然道:“這沒關係。主上,我的身子如今無比強健,再重的藥量我都能承受。”
“那就好,那就好,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我們的大業,沒有你是不行的!”夏亮拍了拍周懷禮的肩膀。
……
從南城的小宅子出來之後,周懷禮沒有直接回驃騎將軍府,而是去了吳國公府。
他的小廝告訴他,吳老爺子傳話要見他。
“外祖。”周懷禮來到吳老爺子的外書房,躬身行禮。
吳老爺子忙對他招手道:“懷禮,快過來坐。”
周懷禮走了過去坐下,問道:“外祖找我,可是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吳老爺子佯作生氣地瞪了瞪眼,然後笑著道:“你兒子如今怎樣了?滿月禮怎麼沒有大辦?”
周懷禮苦笑道:“我岳父岳母說這孩子生得弱,擔心養不活,不想受眾人的禮,免得福太大,壓不住。”
“哦。”吳老爺子捋捋鬍子,“原來是這樣。那有沒有請太醫看過?這孩子到底是得的什麼病啊?”
“孃胎裡帶來的毛病,不太好治。”周懷禮含含糊糊說道,臉上的神情很是悲慼。
“唉,你媳婦兒看起來不錯啊,不像有病的樣子,怎麼能生出個病秧子孩子出來?”吳老爺子皺眉說道,很是為周懷禮的子嗣問題操心。
周懷禮無所謂地抹了一把臉,道:“……也不能怪四娘,她盡力了。”
“你啊,就是太厚道了。”吳老爺子嘖嘖說道,“行了,我過兩天打發人去給你兒子送些上好的補品藥材,讓你媳婦煮給你兒子吃。”
“他才滿月,還在吃奶呢。”周懷禮臉色微沉。
“哦,是啊,還在吃奶……那就讓你兒子的乳孃吃了吧。她吃了之後,這些補品藥材進了奶水裡面,孩子吃了才能養身子。”吳老爺子點點頭,“還有,我聽說盛七的藥房養了一種很珍貴的‘藥牛’,據說是用黨參、雪蓮、甘蜜、當歸、龍膽拌著上好的酒水餵養,擠出來的奶都是帶著藥味。咱們如法炮製,把這些補品藥材給你兒子的乳孃吃了,你兒子就能吃藥了。”
周懷禮一怔,“這樣也行?”
“當然!不信你去問盛七。”吳老爺子擺了擺手,“行了,你回去吧。我看你最近瘦了好多,是不是太累了?悠著點兒,一口吃不出胖子,要慢慢吃。”
周懷禮頷首道:“多謝外祖厚愛。”
……
沒過兩天,吳國公府裡一個滿臉精明的婆子,帶著一車補品藥材來到驃騎將軍府。
門上的人見是吳國公府的管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