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等懷禮回來後,一定加倍奉還!”
吳三奶奶冷笑道:“看,露餡兒了吧!——早說啊,你就是來訛銀子的!”
那女子似乎被激怒了,抬起頭看著吳三奶奶惱道:“吳三奶奶,我敬您是懷禮的孃親,不跟您一般見識。但是您說我專門為了銀子,呵呵,有誰那麼大膽,敢用自個兒的肚子,訛神將府和蔣侯府的銀子?”
這話說到曹大奶奶心坎上。
她嘆了口氣,拍著自己女兒的後背,輕聲道:“算了,你也不容易。如果不是實在活不下去,也不會出這招的。好在我家閨女還沒有嫁人,你也算是做了好事。這樣吧,我送你一百兩銀子,你也不用讓週四公子還我。這樣如果週四公子及時回來了,你自然有人照應。就算他不回來,也足夠用到你把孩子生下來。”
吳三奶奶聽她的口氣,好像要跟周懷禮退婚一樣,頓時嚇得魂飛天際,張著胳膊手足無措,著急地道:“沒有的事!她跟我們家沒關係!就是要訛銀子而已!您一個字兒也不要給她!”
那女子冷笑道:“吳三奶奶,您再這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您口口聲聲說我跟懷禮沒有關係,這孩子不是他的。但是我卻知道,懷禮的私處有……”
“住嘴!”曹大奶奶急忙捂住懷裡蔣四孃的耳朵,打斷了那女子將要說出的話,沉著臉,命自己的丫鬟拿來一百兩銀子的銀票,遞到那女子手裡,道:“拿去吧。以後不要再來。再來我們可不客氣了。”
那女子接過銀票,眼淚汪汪地又跪了下來,給曹大奶奶和蔣四娘又磕了頭,道:“多謝大奶奶、多謝四姑娘,你們好人有好報,一定會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
坐在上首的蔣家老祖宗冷眼看著這女子的作派,總覺得她太過沉著,太過鎮定,竟像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一樣。
不過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女子,又怎會為了一點子銀子就鬧這一場?
蔣家老祖宗沉吟不語。
那女子起身,看了吳三奶奶一眼,道:“吳三奶奶,您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吳三奶奶冷笑道:“你別跟我套近乎,我不認得你!”
那女子笑了笑,“那好,我走了。咱們後會有期!”說著,轉身離去,竟是乾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等那女子走了之後,蔣四娘才從曹大奶奶懷裡探出頭,只見她一雙眼睛已經哭得紅腫。
吳三奶奶見了她的樣兒,很是心疼地道:“四娘,你別怕,那種狐媚子進不了我們神將府的家門!我只認你是我兒媳婦!”
蔣四娘慘然一笑,低聲道:“我要問一問懷禮,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他是有,我就退婚。若是他說沒有……”蔣四娘咬了咬牙,“我就信他。”
“四娘!”曹大奶奶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都這樣了,你還信那個壞胚子!”
“噯噯,您這是怎麼說話的?我們懷禮怎麼就是壞胚子了?他還一句話都沒說呢,您就給他判了罪,是不是比大理寺丞王大人還要厲害啊?”吳三奶奶撇了撇嘴,過來拉了蔣四孃的手,心疼地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的。我馬上就給懷禮寫信,快的話三四天,慢的話,五六天,就能收到他的回信了。”
曹大奶奶對這個女兒簡直無可奈何。
剛才那女子差一點把周懷禮身上隱秘部位的特徵都說出來了,她還不信!
當然,也許是因為她情急之下捂住了蔣四孃的耳朵,所以蔣四娘沒有聽見?
這樣一想,曹大奶奶又憐惜地看向自己的女兒。
上首坐著的蔣家老祖宗這才招手叫蔣四娘過去。
“四娘,你做的對。這種時候,一定要沉著鎮定,不要自亂陣腳。今天的事,我還是覺得有幾分蹊蹺,還是等懷禮回信之後,看看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