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拖泥帶水的時候。
可是這一次，他破天荒地猶豫不決。
“好了，你別想東想西了。”盛思顏循循善誘地勸道，“頭三個月最是要緊，你就更要在我們身邊。萬一有什麼事，有你在我身邊，我會更加從容應對。”
聽了這話，周懷軒才下定決心，道：“如果我再一次發病，我就搬走。”
盛思顏猛地點頭，“行！”心裡卻暗道，我不會讓你再次發病的！
周懷軒拿了主意，出去吩咐周顯白：“先把我的東西拿些過去，暫時放在外書房。”
“大公子您還搬不搬到外書房呢？”周顯白撓了撓頭，“您可是答應了老夫人、老爺子還有大奶奶。”
周懷軒橫了他一眼，“你去住。”
“啊？”周顯白傻了，“我去？”
周懷軒點點頭，“你去。別跟人說。就當我是吧。”說著，微微一笑。
周顯白暈暈乎乎地揹著一個大包袱離開清遠堂，往周懷軒的外書房去了。
……
“你是想……？”盛思顏眨了眨眼，看著周懷軒。
周懷軒唇邊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其實也不必。”
“不必什麼？”盛思顏狐疑問道，“你不是想讓顯白替你？”
“我的外書房，本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去的。擅闖我的外書房，殺無赦。”周懷軒輕描淡寫地道。
盛思顏心裡一動，嘆口氣，握緊他的手，道：“……還是不要太過火了。為了孩子……”
她雖然先前在松濤苑順著周懷軒的話說，但那是權宜之計，為了震懾宵小。
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盛思顏自問自己還是無法做到“連坐”的程度。
罪魁禍首肯定得死，但是其他無關的人，她真的能狠得下心？
周懷軒看了看她，想起自己在紫琉璃幻境裡看見的前世那一幕，也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件事，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她還是心地太過仁善了。也罷，就讓他扛著一身殺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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