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定給誰?”周懷禮似乎不經意地問道。
“還能有誰?據說是工部尚書家的三公子。”這些公子哥兒鬨堂大笑。
“工部尚書家的三公子生的一表人才,又中了舉人,據說後年就要下場考進士了。確實那些夫人奶奶眼裡的乘龍快婿。”
周懷禮依然在笑,依然在喝酒,但是眼裡的眸光卻冷了下來。
沒幾天,京城裡突然傳出工部尚書家的三公子在青樓喝花酒,還為爭花魁,跟人打了一架。
蔣家的曹大奶奶聽見這個訊息,頓時大怒,叫了媒人過來,將工部尚書家三公子的庚帖扔到那媒人臉上,道:“這種不知廉恥的男人你也說與我們家四娘?我看你是不想做官媒了吧?!”
那媒婆嚇得連聲道歉,從地上揀起工部尚書家三公子的庚帖,道:“曹大奶奶您別生氣,這件事是我老婆子的錯。我老婆子這就去工部尚書家把您家四孃的庚帖拿回來!”
“你最好快去!”曹大奶奶指著她厲聲說道。
那媒婆飛跑去工部尚書家,一進門就對工部尚書夫人叫道:“我的夫人啊,您家三公子實在是太過份了!這還沒成親,就去青樓喝花酒,還跟人爭花魁,還打架!您說,打就打吧,還打得京城裡的人全都知道了!”
工部尚書夫人羞愧道:“這件事是我們家孩子不對,請您求一求蔣家,給我們家三郎一個機會吧!”說著,命人把自己的三兒子叫了過來,斥道:“你這個孽子,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事?”
那三公子一向規規矩矩,從來沒有去過這種地方,但是第一次被人帶去,就跟花魁看對了眼,此時鬼迷心竅,死也不肯認錯,嚷嚷著:“……還沒進門,就敢管天管地,這種女子,不要也罷!”
工部尚書夫人聽見這話,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連聲叫人取家法過來,要當堂打他。
那媒婆對這三公子的言辭聽得嘴角直抽抽,忙道:“不行啊,人家蔣家也是世家大族,實在是丟不起這人啊!您還是把蔣家四孃的庚帖還給我吧……”
曹大奶奶收回蔣四孃的庚帖,坐在房裡勸蔣四娘,“四娘別難過,那三公子不是好人,咱們再找一個。”
……
神將府內院的抄手遊廊內。
“四公子,四公子!”
周懷禮的小廝吳全悄悄走到他身邊,小聲道:“四公子,蔣家又給蔣四姑娘找了一戶人家,已經換了庚帖,合了八字了……”
周懷禮倏然轉身,臉色嚴峻地問道:“哪一家?”
“曾大學士家的二公子。”
“是他?”周懷禮愕然,“他不是和他的丫鬟情投意合,不是一直想收房?”
“是啊,不過這事,咱們知道,蔣家未必知道。不過是丫鬟而已,又沒收房,到時候送走就行了。”吳全撓了撓頭,“其實也不算是個事兒。”
“不算事兒?哼,我要它成個事兒。”周懷禮冷哼道。
沒幾天,曾大學士二公子的丫鬟有了身孕,二公子跟家裡大鬧一場,要將她收房的訊息,也傳遍了京城上下。
曹大奶奶在家裡幾乎氣出病來,對著蔣侍郎垂淚道:“我們家四娘怎麼這麼命苦?說了兩家,都傳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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