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項央如果更邪惡一點,在魔種上再打入一點滴血勁,那麼這枚魔種就是竊取他人精氣神力量的血魔種,損人利己,堪稱魔道中的魔道。
種魔訣的這一層武學極為複雜難懂,非得集齊他從天魔策煉血卷中領悟出的武學才能修成。
而一旦修成,足以讓一個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在極短的時間內練成後天最絕頂的武道。
更因為融入九陰易筋鍛骨篇,神照經,蝕血勁等等武學的精要,集齊易經伐髓,無上療傷等等逆天表現。
甚至項央都想不到自己能創出如此魔功,將這一層秘法列為禁忌,絕不可能外傳。
可以說,項央將逆心魔經利用到極致,不限於精神,連真氣與肉身武道也有涉及,創出種魔訣這等奇功,也可見他今日之造詣才華。
然而此功也並不全是優點,最大的缺陷,大概也就是變得平庸許多,不復逆心魔經的驚艷。
只能迅猛增長精神力量,乃至將來增進元神之力雖然也算不錯,但對於練成逆心魔經提到的純淨無暇,至高至上,至純至正的仙神心境卻是遠遠不及。
毫不客氣的說,項央是捨棄了逆心魔經最精華的部分,擷取了最微不足道的進取增進之法,在一些武學大家眼中,就是捨本逐末,拿了銅板,卻棄了金子。
然而項央卻是深知,金子上塗抹了毒藥,一味追求,最終只能抱著金子死去,銅板雖然遠不如金子價值高,但總比一無所獲要好的多。
「咦,項央,你出關了?如何,逆心魔經可是練入門了?」
半山腰孫濤帶著兩個白袍影子三縱兩躍來到飄雪峰頂,見到項央一臉憔悴的模樣,連忙問道。
說來也是奇怪,他當初練就此功,以他悟性資質也不過三兩天就能入門,想不到項央花了七天多才方方出關,也不知道練成了沒有。
「小有所進,這兩個是?」
項央頷首笑道,不想多言,總不能說我看出逆心魔經是個大坑,練了的早晚是個悲劇,所以另起爐灶,創立新功修煉吧,轉而看向孫濤身後的兩人。
「小的是方鏡(韓易),見過項大俠,這幾日您的日常用度都是我兩籌備送上,沒有照料好大俠,還請恕罪。」
這兩個人一人面向憂愁,一人眼中野心勃勃,同時放下手裡餐盒躬身道。
項央有些尷尬,人家天天給自己勞心勞力,自己卻是一副陌生不認識的樣子,不過養氣功夫倒也有成,不露聲色,和兩人見禮寒暄。
同時心裡微微一動,搭手之間兩枚虛幻不定的黑色魔種經由項央傳入兩人體內,隱蔽無形,孫濤也是毫無所覺。
經過詢問,孫濤此來是向項央傳遞一個訊息,他在陳縣斬殺先天高手的訊息傳出,再次闖下不小聲望。
相傳上郡神捕門已經發布了當年南鄉慘案的真相,實乃是魔刀一脈的人做下慘案,栽贓項央,魔門才是罪魁禍首。
現在水落石出,項央的通緝令也就被撤銷,同時神捕門正召集他,準備授予名捕令,為他晉升紅衣。
對此,項央思考一番,便笑著搖頭,略過不提,也根本沒說下山之事。
按他所料,神捕門應該老早就掌握了南鄉案子的證據,可以為他平反,不過出於某種考慮,或許是想打磨他的性子,折一折他的銳氣,這才一直秘而不宣。
直到現在,神捕門形勢大為不妙,境內境外一片看衰,這才想起利用一切的有生力量。
項央身為先天,戰力高招,又曾經是神捕門的捕快,當然也不會被神捕門遺忘。
不過他卻沒有必要再巴巴的湊上去,遠的不提,他現在所在上郡的紅衣被六陰一鍋端,如果他回到神捕門成了紅衣,不定就被賦予「重擔」,比如和六陰他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