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右手食指輕輕觸碰點選眉心,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兩年修煉進度用來增進紫霞神功,這大概是最合適,也是目下對他來說最有利的選擇。
還有一點他也在思索,三個月後,不出意外,神照經到手他一定會著手修煉這門神功,到時還要看看有無可能轉化。
如果不能將紫霞真氣轉化為神照真氣,那麼他也只能同修兩功,神照初練,進境未必多大,還是要以紫霞應敵為主,此門武功越強自然也就越好。
對於同修兩門真氣武功,項央其實也是有著忌憚與擔憂的,令狐重身體內被諸多異種真氣侵入,生不如死是前車之鑑,任我形吸收太多異種內力,導致積重難返,也是赤裸裸的例子,他怎麼能不擔心?
只是人都有貪心的一面,有這麼高深的武功在手,如果棄之如敝履,和暴殄天物又有什麼區別?
項央自知自明,他絕不是那種只靠一門基礎武功就能修成蓋世無敵境界的神人,所以自然奢望學得的武功,越精深、越玄妙越好。
還有一點,紫霞綿泊,神照精純,兩者沒有冰火陰陽那種兩不相容的緊迫,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而且紫霞本身便有調理異種真氣的神效,這一點項央心知肚明,才敢做下這個決定。
再退一步,如果真有鎮壓不住的那一天,項央也會當機立斷,將紫霞真氣散於周身,易筋鍛骨,追求長遠,而非短視。
想通這些,項央心裡放下什麼負擔,眼神純淨,在黑漆漆的房間內,格外明亮,如兩顆玉石。
向著系統傳到了修煉紫霞神功的意念,項央雙目緊閉,盤膝而坐,心神隨之離體,投入一個新的身體當中。
隆冬之時,巍巍奇險太華山上,雪花飄落,簌簌堆積成團,山林之中一片銀白,呼嘯風聲穿過險隘,帶起雪花,席捲而過,寒氣逼人。
一個身穿紫色道袍,頭戴玉簪的英俊青年道人哈了一口冷氣,放言望去,直覺天地如此浩瀚,壯麗風景,人身處於其中,實在太渺小,太不值一提了。
項央前世宅男,此世也是一個鄉下小城的土鱉,唯一去過的大山還是黑山,但黑山與太華山相比,就和糞土與黃金的區別。
「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寇準此詩當真寫實,這天,這山,簡直超出我的描述範圍。」
有的時候,排比,反覆,誇張,比喻,等等修辭手法,都難以體現出心裡的感動與深情,只因語言蒼白,豈能完整的將豐富的內心闡釋的淋漓盡致?項央此時就有這種感覺。
不過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主要任務,隨手從身後抽出一個蒲團,拍了拍,端放到山巔。
與其一平的白雲繚繞,有勁風吹來,雪粒鋪面,一不小心,就是跌下高峰死無葬身之地的結果。
不過項央心如止水,不起波瀾,沒有畏懼恐慌等念頭,等盤坐好,便對著漫天的雲霞與山間的晨露吐納,風聲相合,山石應和,人與自然完美融合到一起。
深呼緩吸,吐故納新,內功的本質就是吐納搬運,項央沉浸在修煉之中,太陽照射在面上,一團團金光斑駁,讓人渾身暖洋洋的。
等時候到了,項央自主從修煉中清醒過來,起身拾起蒲團,朝峰下飛掠而去,沒有什麼步法,只是紫霞內勁運到雙足,自有騰飛之效。
到了一處平緩地勢,有一間茅草屋孤零零的立在山間,項央推開屋門,放下蒲團,搓了搓雙手,拾起一邊的火折生了團炭火。
內功禦寒不假,但此地冰天雪地,海拔奇高,內功再厚也還是人,需要火種取暖。
而且此次環境與上次大漠一行又有不同,不但需要休息入眠,還要攝取營養,排出汙穢,真實的和真的一個世界一樣。
等暖和許多,項央便提著自製的竹槍外出尋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