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滯。
整個山谷口陷入寂靜。
不遠處的楊旭聽見賀啟陽挑釁的話, 整個人都差點跑出來捂住這位的嘴巴，大佬，別說了, 沒看周圍氣氛不對勁嗎？
按理說他一個還沒到傳說級的覺醒者不應該說這話，可是你看看……
楊旭看了空地凹陷處血肉模糊的人影, 人影低垂著頭，陽光照不清, 讓人看不清楚安德烈的神情。
他被殺氣激得一個寒顫, 只感覺渾身毛骨悚然。
楊旭抬起頭看向賀啟陽，開口試圖說一些話卻發現自己怎麼都說不出來，周圍氣氛太壓抑了，他實力又很低，一時間焦急起來, 直到看到賀啟陽平靜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 他突然也冷靜下來。
“……”默默抱著孩子躲藏起來。
楊旭不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是他知道他參與不了神仙打架，與其等會兒被殃及池魚不如趕緊藏好。
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在他躲藏的下一刻，氣氛還是壓抑。
賀啟陽當然知道自己只是撕一個翅膀根本不會重傷安德烈還可能挑釁到對方，神話級覺醒者擁有神化一般的能力, 區區翅膀被撕, 除了痛估計也就只剩下憤怒了。
他知道這樣做會引起安德烈的暴怒還是選擇幹了。
原因只有一個，看那個翅膀不太爽，另外這隻鳥人的態度實在太讓人惱火了, 全程一副屈尊降貴的模樣。
上一個敢在他面前這樣乾的人，已經被他打進醫院不下三次, 真當他賀啟陽石城小霸王的名聲是吹噓過來的。
賀啟陽冷笑一聲, 扔掉手中的翅膀。
天使與金烏一樣都是血脈化形的, 安德烈的形態也分為天使形態與人類形態，剛剛就是天使形態，那個形態中的一些不屬於人類的東西，在脫離本體之後都會化作能量消散。
所以烤雞翅的夢想真的只能是夢想。
雪白潔白的羽翅就這麼被粗暴的扔在地上，化成點點發光的能量點消散在空氣當中。
下面依舊是一片寂靜。
血色籠罩在草地上面凹陷的地方，凹陷的正中央原本躺著的安德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徹底看不清臉龐，低垂著頭，雙手攥緊土地。
絲毫沒有一開始的高高在上。
然而，賀啟陽的表情也開始慢慢轉變，一開始的冷笑轉變成皺眉，不對，情況不對，安德烈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太平靜了。
突然，他心頭一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看見凹陷的地方已經出現白光，白光來自於四周的靈力，光芒十分璀璨輝煌，輝煌到幾乎將那懸掛在天空中的太陽都掩蓋住。
龐大到不可思議的能量在草地上空匯聚，凝聚在正中央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影身上。
看見情形，賀啟陽捏緊手，明白自己想要再動手已經不可能了，這麼多事情發生看起來很多實際上花費的時間只有短短一瞬間，賀啟陽剛剛扔完翅膀。下一秒，白光就已經匯聚能量大量的能量凝聚成一種高品質結晶體，內部更是液體化，不能從外面突破。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在白色光芒中原本斷失一邊翅膀的人形開始修復，原本缺失的翅膀也開始增長，那些受傷的地方也在恢復，短短片刻之後白光消失，取而代之是半空中拍打翅膀的完整人形。
安德烈已經重新變回那位不可一世的天使覺醒者。
不僅如此，他還救了不遠處的黑袍人。
安德烈對於心腹和手下分得很清楚，手下就是消耗品，少一個兩個不礙事，反正聯邦多了去了，他一點都不心疼，眼看著被賀啟陽弄死眨都沒眨。
心腹的待遇就截然相反，好到出奇。
自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