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不必顧慮太多,堂堂皇子福晉,坐一輛大車本是該有的體面。”
八福晉扶著珍珠微微欠身,感激兄嫂的照顧,便對胤禩說她好多了,可以繼續上路,胤禛怕他們謙讓,害得八福晉更辛苦,就主動帶著毓溪先走了。
很快,馬車經過八阿哥一家,果然兩口子還在地下站著,要等胤禛他們先走,胤禛催弟弟早些回去,放下簾子,卻見毓溪衝自己笑。
“笑什麼?”
“咱們倆如今這人前人後做戲的功夫,也算得如火純情,能出師了。”
胤禛嗔道:“我們的師父是誰?”
毓溪眼珠輕輕一轉,反問:“額娘?”
聽這話,胤禛捉了把柄似的得意:“好,我明兒就去告狀,看額娘怎麼收拾你。”
毓溪卻摸一摸丈夫的心口,淡定地說:“你猜額娘信你多,還是信我多。”
胤禛沒好氣道:“怎麼你就那麼好的福氣,別家兒媳婦哪個不在婆母跟前做規矩,就數你猖狂。”
被寵愛被信任,毓溪自然是要得意的,但想著自己的幸運,又不免想起今日的見聞,於是一路上,胤禛也知道了太子妃的變化、三福晉的囂張,還有八福晉的為難與可憐。
當他們回到家,洗手更衣急著去抱弘暉時,八阿哥府的馬車也到家了。
然而一停當,八福晉匆匆忙忙地跳下車,等不及下人來攙扶,就靠著門前的上馬石劇烈地嘔吐。
“福晉……”
“霂秋,吐了好受些嗎?”
見胤禩來攙扶,八福晉忙推開他,避著丈夫的眼神說:“腌臢得很,你先回去,讓他們伺候我就好。”
可胤禩並不嫌棄,待珍珠為福晉稍稍擦拭了嘴,就將她抱起,大步往家中走。
“別,奴才們會笑話的。”
“他們若敢笑話你,就全打一頓攆出去。”
八福晉勾著丈夫的脖子,生怕自己太沉累著他,可緊繃的身子隨著步伐一顫一顫,到底是鬆弛下來,將自己安心地交在胤禩懷裡。
“要不要宣太醫?”
“皇祖母宴請,我若回家就宣太醫,豈不是嚇著所有人,也給皇祖母丟臉,萬萬使不得。”
胤禩輕嘆:“果然這些道理,你慢慢的就都學會了,世人只當咱們這樣的人是神仙似的快活,哪裡知道其中的無奈。”
可這會兒被丈夫抱在懷裡,嘔吐了都不遭嫌棄,對於八福晉而言,已是天下最幸福的時候,一時間,受惠妃白眼,被三福晉欺負的委屈,都不在乎了。
“胤禩。”
“難受嗎?”
“嫁給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