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一切,不過是認個字,要學的,現下才剛開了個頭。”
可是毓溪不認同,問道:“孩子不用你生,不用你養,沒有人耽誤你學本事長見識,你大可以去謀你的事業,誰攔著你了?”
胤禛嘆氣:“你又來了,我們說的話,都不在一路上。”
“不在一路上?”毓溪被這句話,刺痛了心,氣血衝頭時,亦是口不擇言,“是啊,若在一路上,你也就不必費心騙我了。”
胤禛尚不自覺,反問道:“說的什麼話,我幾時騙你,騙你什麼?”
“你去西苑,是真去了嗎?”
毓溪氣急了,將胤禛和李氏、宋氏什麼都沒發生的事,一股腦兒倒了出來,虧她費盡心思安排一切,結果所有人都在臺下坐,只看她一人唱戲。
胤禛愣住,悶了半晌才問:“她們找你告狀了,她們怎麼敢?”
毓溪冷聲道:“不要遷怒她們,是你我之間的事,原是我逼著你去西苑,她們什麼都沒做錯,更不曾告狀。是今日請了郎中,說側福晉身體康健,論理不該沒動靜,我才逼問她,你若跑去衝她們嚷嚷,又算得什麼丈夫。”
胤禛說:“你也知道,是你逼我的。”
“可我……”
“不要再談這件事,才多大的年紀,我不急。”
毓溪問:“你不急,那我怎麼辦,皇額孃的心願怎麼辦?”
胤禛背過身要走了,但又停下來,說:“我不想做個終日被野心和慾望控制,失了心神理智的人,太子若賢,我必然效忠,這話,我也對你說過。”
毓溪毫不猶豫地問:“他賢在何處,賢在穿著太監服色,滿紫禁城晃悠嗎?”
“放肆!”胤禛猛地轉身,呵斥道,“我說過,我們不可在背後議論東宮。”
毓溪也惱了,起身來站著,儘可能夠上胤禛的目光,不願仰視他,毫不退讓地問:“是誰先提起來的,我可不願談起他,我只是要為這家求一脈香火,為你求子嗣,僅此而已。”
胤禛很苦惱,覺著毓溪為何變得那麼陌生,無奈地說:“為了這些,我們每每起爭執,一回比一回吵得兇,再往後,我是不是連家都不能回了?”
毓溪別過臉,眼中含淚道:“怎麼敢,若真是過不下去,也該我走,四阿哥只有一個,四福晉誰都能當。”
胤禛眼底也泛起淚光:“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