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期待,卻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臣如今所恪守的一切,皆為了將來有一日,能毫無顧慮地牽起您的手。在那之前要走的路,不可行差踏錯半步,因此,即便讓您誤會,惹您生氣,但為了那一天,臣什麼都能忍耐。”
溫憲怔怔地轉過身來,未看清舜安顏的模樣,眼睛已模糊。
舜安顏道:“明日天氣晴好,聽說太后派人往山裡放了狍子,公主要不要試試身手?”
“狍子?”
“是,太后似乎怕您打兔子打膩了。”
溫憲揉了揉眼睛,抹去模糊視線的淚水,揚起笑容道:“我家七公主還沒見過狍子呢,要捉活的回來,讓她養在宮裡玩。”
“是。”
“那……明天等我來。”
戲臺這頭,太后不見孫女,心裡總是不安,一時連臺上的戲文都提不起興致。
正猶豫要不要再讓高娃去瞧瞧,便見她的心肝,雀兒般一路飛奔而來,滿身喜氣地撲進她懷裡。
佟妃嗔道:“好好走路,天冷骨頭脆,摔著可不是鬧著玩的。”
太后摟著懷裡的寶貝,笑問:“這是遇見了什麼好事,叫我孫女如此高興?”
溫憲笑得燦爛,但說:“這裡做什麼都高興,皇祖母,等皇阿瑪來接您,咱們再留皇阿瑪小住兩天,讓皇阿瑪也泡幾日溫泉鬆鬆筋骨可好?”
佟妃笑道:“皇額娘,五丫頭是算計皇上,好讓她多留幾天。”
溫憲忙膩來佟妃身邊,撒嬌道:“娘娘可不興這樣說,我哪兒敢算計皇阿瑪。”
抬頭見小宸兒衝自己笑,姐妹倆心照不宣,她不禁臉紅了,含嗔瞪了妹妹一眼,就回祖母身邊取果子吃,一面著急地問戲文演到哪兒了。
待祖孫們都被臺上的戲吸引,佟妃才趁近侍為她換茶時,吩咐:“晚些時候,讓舜安顏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