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轉告給胤禛。”
瑛福晉愛憐地說:“姨母也就能幫這些小事,大事兒還得靠你們自己,這才剛開始呢,我和娘娘的心意一樣,只盼著你們好。”
這個時辰,領了皇命要隨駕出征的大阿哥,照規矩來向太后和惠妃告知此事。
惠妃生怕兒子不見她,特地等在寧壽宮,此刻跟著兒子一起退出來,才好說些不能在太后跟前提起的話。
胤禔很不耐煩,可也不能甩臉走人,母親囉嗦的無非是元宵那晚,他從長春宮偷偷抱走了兒子,還帶著妻子提前退席,這些抱怨,都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懶得理會。
“你不在京城的日子,她一個人如何照顧得來那麼多孩子,把弘昱抱來宮裡,等你回京了再接走,難道我還能攔著不成?“
“他如今只是個會吃奶的娃娃,養幾個月也不能聽您的話,何況皇阿瑪不在宮裡,討不得他喜歡,何必折騰呢?”
惠妃愣住了,兒子這話居然有道理,她無非是想讓孫子照著自己的心意長大,可一個奶娃娃能懂什麼,且皇帝不在宮裡,她要養給誰看。
胤禔說:“您兒子要打仗去了,就不擔心我嗎,額娘,咱們母子,究竟怎麼了。”
然而惠妃有苦說不出,他們母子其實從來都不親厚,胤禔不是在她膝下養大的,她不知道養大一個孩子要付出多少感情,胤禔也從來不明白,什麼是來自母親的愛意。
孃兒倆能像現在這般“親密”往來時,兒子已經大了,惠妃也早就失寵,母子的言談之間,就只有利益二字。
惠妃眼神黯淡,隨口道:“你多多保重,伺候好皇上。”
胤禔嗯了聲:“額娘若沒其他的事,兒子就往前朝去了。”
“去吧……”惠妃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事,又回身道,“等等,有件事要你留心。”
胤禔努力耐下性子:“額娘吩咐。”
惠妃看了眼左右,輕聲道:“去查一查老八近來與何人往來,那日郭絡羅氏進宮,滿身金銀翠玉,他們兩口子能有什麼錢置辦這許多,可別是胤禩在工部受賄。”
“有這事兒?”
“若是查到什麼,不要聲張,這樣的把柄得在關鍵時候才派用處,知道了嗎?”
胤禔眉頭緊鎖,點頭道:“明白了,額娘放心,這些兄弟裡頭,別人不說,老八是您養大的,我還能讓您養個白眼狼不成。”
惠妃苦笑:“我倒有些後悔,沒真正養他一場,不然他的心思能在我身上,才對你有好處。”
胤禔很不屑,傲然道:“我可不稀罕,真要有一天和老八爭奪什麼,就是那幾個都不在了,可他們若不在了,老八又算什麼?”
“你小點兒聲。”
“額娘,我走了。”
見兒子遠去,惠妃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張望後,才帶著宮女離開。
可是隔著宮牆,牆根下居然站著溫憲和小宸兒,溫憲攤開手,露出那塊大阿哥託四哥給她的玉佩。
她不想要大阿哥的東西,方才打算追出來還給兄長,沒想到姐妹倆走到這裡,居然聽見惠妃和大阿哥在牆外說話。
小宸兒拉著姐姐遠離宮牆,一路退回了寢殿,才敢出聲說:“惠妃娘娘怎麼能這樣,八阿哥若真做錯了事,她不是該訓斥教導,引他上正道嗎?說那些話,怎麼對得起皇阿瑪的託付?”
溫憲卻問妹妹:“你真的心疼八阿哥?”
小宸兒說:“心疼是談不上,可都是皇阿瑪的兒女,我替皇阿瑪不值。況且比起其他兄弟,八阿哥是能有出息的,若能走正道,他自己有好的前程,對朝廷對皇阿瑪都是好事。”
溫憲走到櫃子邊,隨手拉開抽屜,將玉佩和其他閒置不用的首飾放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