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道:“也有、也有不盼額娘和我們好的,才願意當真。”
“總之再不許了,這是什麼蠢法子,又能換來什麼目的?”
“額娘,我再也不敢了。”
德妃正經道:“再有這樣的蠢事,就給我去跪磚頭,打量我不敢罰你?”
毓溪心裡一哆嗦,但見額娘張開手臂,就順勢窩進了懷裡。
德妃心疼地撫摸著兒媳婦的胳膊,宛如當年太皇太后疼愛她時的模樣。
昔日生下胤禛,恰逢太子出痘,母子二人短暫的相處後,孩子就被抱去了慈寧宮。
然而即便兒子是在太皇太后身邊,坐月子不得相見的她也日夜不安,脾氣變得古怪異常,毓溪方才所說的痛苦難受,她都明白。
“太醫沒敢對你說,想來是怕嚇著你,額娘生養他們兄弟姐妹,怎麼也有些經驗。這女子產後何止身體受損要坐月子來養,心神更是傷的不輕,哪怕脾氣變得古怪,千萬別怪自己,胤禛既然願意哄你,你就拿他撒氣,他若敢不服的,就告訴額娘。”
“胤禛好可憐……”
毓溪含淚笑了,可產子後,心裡至今還會隱隱冒出來的,沒來由的難受憋悶,似乎在這一刻消失得乾乾淨淨。
德妃扶著毓溪坐好,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花,說道:“你倒乾淨了肚子裡的委屈,現下能不能聽額娘說幾句正經話,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其實你不說額娘也知道,一面心疼你,一面也很擔心你。”
毓溪正襟危坐,收斂心神:“額娘您說,我一定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