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而來。”
李文燁忙道:“側福晉是、是託四阿哥的福。”
胤禛說:“因你廉潔公正,才得以升職加官,與我、與側福晉無半點關係。自然,府中族中若有人糊塗犯事,也牽連不到側福晉,我會保她平安。”
李文燁抱拳道:“卑職謹記四阿哥教誨。”
胤禛笑道:“我是晚輩,不敢當什麼教誨,但還有一句,大人,側福晉若有什麼事,反過來可沒人能保你一家,全族上下,必定是要受牽連的。”
李文燁的心砰砰直跳,今日面聖都沒那麼緊張,可自己的猜想若成了真,四阿哥知道的事,皇帝必然也知道,他居然是把烏紗帽連同腦袋,都系在褲腰上來的京城,懸,太懸了。
胤禛說:“明日來府,還請不要太拘束,福晉會為難,側福晉也不自在。而宋格格失了孩子,偶爾神情恍惚,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大人與夫人見諒。”
“宋格格失子”這五個字,如魔咒般叫李文燁心悸恐慌,不用懷疑,女兒必定是做了什麼,不然四阿哥何故對他這個外人反覆提起。
若非女兒生下一女,只怕眼下父女倆早已陰陽兩隔,不,不是陰陽兩隔,謀害皇嗣的罪過,他們一家子都要去陰司間相會了。
待馬車停在一處小宅前,李文燁下車時,腿肚子都打哆嗦,虧得小和子攙扶得穩,待阿哥府的馬車離去,走得遠遠的,李文燁竟是一屁股坐在臺階上,站不起來了。
“老爺,老爺您怎麼了?”李夫人從門裡出來,招呼丫鬟來幫忙攙扶。
李文燁看著妻子,又嘆氣又搖頭:“我們、我們生的好女兒……”
且說胤禛將李文燁送回家中後,並未回阿哥府,而是又折回皇宮,去值房處理他手頭的事務。
將近午膳時分,胤禛打算在值房對付一口,卻有小太監來請,說聖駕去了永和宮,五公主、七公主、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皆伴駕,命四阿哥也速速前去伺候。
胤禛覺得奇怪,好端端的,怎麼一家子聚起來,但皇命不可違,趕緊收拾齊整跟著領路的太監往內宮走。
半道上,遇見八阿哥從書房出來,他也只能匆匆應付幾句,便急著趕路,不敢讓皇阿瑪久等。
胤禩見兄長行走如風,一轉眼就從面前消失,而方才十三十四也歡歡喜喜地離了書房,不用想,他們兄弟姊妹,又在永和宮相聚了。
邊上的小太監說:“皇上也去了永和宮,八阿哥,您要不要去請安?”
胤禩苦笑道:“難道德妃娘娘是我的額娘?”
小太監不服氣地說:“可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常常去延禧宮,雖說是敏貴人在那兒,可奴才聽說,覺禪貴人也常常和他們玩在一起,怎麼您去了,總是連面都不讓見?”
“放肆!”胤禩冷下臉,容不得旁人說生母的不是,平素和氣溫潤的他突然嚴肅起來,更具威懾之力,他警告道,“不許議論覺禪貴人,半個字都不得提,你們將惠妃娘娘置於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