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等我空了再說,很晚了,我要睡了。』
很久,陸則懌才回。
『晚安。』
期間宋嚴也約過她,應渺統統都用工作忙的藉口拒絕了,紅娘盧朵得知後,知道她每天也沒有忙到腳不沾地,問她是不是又不想跟宋嚴繼續了,應渺揉著抱枕,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盧朵。
盧朵眨眨眼,不知道她在煩惱什麼,“到底怎麼啦?”
應渺說不出來,她頹喪地把臉埋進抱枕裡,一言不發。
週五上午,陸志軍約她吃午飯,應渺在盧朵家猶豫了很久才出了門。
餐廳約在一家隱私性強的私房菜館,進了包間,陸志軍比她早到等到裡面,應渺沉默著進去,沒喊人。
陸志軍沒強求,摁鈴讓服務生上了菜,他道:“邊吃邊說,渺渺。”
應渺沒動筷子,她看著陸志軍,道:“您有什麼話直接說吧,我下午還有事。”
“渺渺,你性子總是這麼犟又這麼恩怨分明。”陸志軍面上苦笑,他給自己倒了杯茶,也沒動筷子,“我今天要你說你媽媽的事,後天是你媽媽的忌日,依著你的性子,伯父怕你那天不會過去看看你媽媽。”
應渺沉默著。
陸志軍抿了口茶,面上一副回首往事的嗟嘆模樣,“鬱臻抑鬱跳樓一事其實全是我的錯,跟你媽媽無關,所以阿語恨我,你別看阿懌表面上跟我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其實他跟阿語一樣,對我沒多少父子情,他明知道我志在集團大權,他偏要年紀輕輕進公司一舉從我手中奪走集團管理權,讓我在集團成了一副沒任何實權的空殼子,你看到的孝順也不過是阿懌奶奶苦苦哀求他,他為了奶奶身體著想才做出來的表面功夫。”
應渺瞬間盯緊了陸志軍,“為什麼這麼說?你跟我媽不是發生了關係嗎?”
陸志軍又抿了口茶,嘴角露了點無奈的自嘲,“我知道說出來,你也要跟阿語阿懌一樣不再想搭理我,可那是我做的錯事,本該我自己承擔,誰知道如今,卻還要你跟阿懌一同承擔我種下的惡果,所以我還是應該跟你坦白。”
陸志軍道:“當年你媽媽做模特,風頭無限又太過漂亮,你爸爸又早逝,很多資本大佬都對你媽媽拋過橄欖枝,但是你媽媽心裡只有你爸,不管威逼還是利誘,她從來沒動搖過,直到一次拒絕大佬給她惹了麻煩,她不得不放棄事業拜託鬱臻幫忙遮掩想帶你躲進了大山,鬱臻不喜歡結交哪裡有人脈,便讓我出面幫忙,雖然你媽媽跟鬱臻朋友多年,但我跟何睨確實第一次見面,也就是那一次,我沒有逃過男人的劣根性,我喜歡上了何睨。”
應渺抿了唇,她看向陸志軍的眸光變冷,接下來的事似乎也能想得到。
陸志軍說:“那個時候我還很愛鬱臻,我想著從此不見你媽媽,這段突如其來的好感喜歡就能隨著時間慢慢消散,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我幫你媽媽逃過那位大佬的監視躲進大山後,再也沒主動聯絡過她,一晃十年,我跟她沒見過,那點心動似乎也漸漸消散,我甚至都不太能想起來你媽媽的眼睛是桃花眼還是杏眼。
“直到一次出差,就在你跟你媽媽生活的那座大山附近,我突然很想見你媽媽,可我不知道那天是你爸爸的忌日,你媽媽在家喝了很多酒,你又在學校上課,我進去時,你媽媽把我看成了你爸,抱住了我。”
應渺突然坐起身,她眼圈紅起來,冷著聲咄咄逼問,“你為什麼不推開她!為什麼!陸志軍,明明你推開了,陸則懌媽媽不會跳樓,我媽媽當初也不會無緣無故自盡!”
所以何睨的自盡也想的通,因為自己的錯誤導致了最好朋友抑鬱跳樓自殺,她心裡愧對應渺爸爸又愧對鬱臻,覺得太過痛苦,也為了贖罪,所以給她留了一筆遺產便跟隨鬱臻的腳步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