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魔女,把帥氣的男朋友誘拐回家吧。”
20
宴暘張張唇, 握緊的掌心攤開又松, 完全不知道朝哪擺。
即使她再遲鈍,也能從程未打顫的睫毛,洞察出那些隱約被忽略的東西。她站在沙灘岸邊,卻能看見將要湧來的潮水。
深夜的涼風從門縫偷溜進來,宴暘護住搖曳的蠟燭,悄無聲息地轉移話題:“你再不許願, 火苗就要被熄滅了。”
把蠟燭一口氣吹滅, 程未望著她, 鼻尖內充斥未淨的煙氣:“我的生日願望,便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喜歡。”
話才聽完, 宴暘唰地站起來,吐字細細輕輕:“你你別再說了。”
他愣了一瞬, 眼神不算愉快:“嘴巴長在我身上,我為什麼不能說?我喜歡你, 喜歡你,喜歡你,瞪我幹嘛?有本事你也說啊。”
牆上鑲著橘色蘑菇燈,她站在燈下紅著臉,望起來都是好看的暖色調。程未知道,他的心臟是一顆冷藏的青檸, 但宴暘卻是急支糖漿, 甜的足夠解凍。
在她張唇前, 程未捂住耳朵連說‘不聽不聽’:“我今兒個過生日, 不滿足壽星的心願是會遭報應的。”
宴暘哦一聲,偷偷瞟他耷拉著眉毛,下顎線動的僵硬。她不得不承認,即使程未癱在沙發了無生氣,仍有慵懶奪目的光彩。
而這樣的人,真的在喜歡她。
說不激動不虛榮都是假的,宴暘想跟偶像劇女主似得打破砂鍋問到底,‘唉,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呀。’可惜,現實中她只能無窮無盡的想象。
宴暘的小小膨脹,並沒有讓她喪失應有的理智。大學的戀愛很多就是一灘爛水,剛剛脫離中學的管束,許多人披著‘喜歡’的衣裳只為滿足內心的空虛與外部的榮光。
即使程未誠心誠意,一個人的喜歡究竟被擱置多久才能永不變質。想到宴中北與楊桃,再想想初高中那些分分合合最終勞燕分飛的人,她即使期待一場戀愛,也不會輕易去下決定。
她低下頭數牆根的螞蟻:“我們認識太短、相處太短,甚至我還不清楚你原來經歷過什麼,現在又想要做什麼。不是你不好,只是時候未到。”
“既然你不清楚那我告訴你,我現在只想和你談戀愛。”程未解開手機的鎖,“今天是十一月六日,我可以設個無限制的鬧鈴,等你喚醒我和我在一起。”
“你沒必要”
“宴暘,你是一個不合格的裁判,哪有足球運動員還未上場就發黃牌的。”程未歪著身子,強行將腦袋塞進她低垂的視野,“我知道我不夠高也不算多有錢,但在‘討你喜歡’的賽場上,我有信心做個最佳選手。”
招架不住他信手拈來的表白,宴暘連連後退,緊張地大聲喘氣:“不行!”